畢華茲·城外。
我清晨時份就被玲兒硬拉出來,托腮,苦臉道:「老婆我現在累得要死啦,你可不可以先放過我,遲些才練功吧。」
玲兒這時早就換過占卜師的衣服,改穿一件碧藍色的武士服,外披銀白色的絲織困花披肩,在和風吹送下,顯得這時候的她有種英姿煥發,又嬌俏又有點巾幗不讓須眉的味兒。聞言微嗔道:「夫君你呀,昨夜這樣子對人家,人家那裏都還在痛唷,我可也沒對你怨甚麽啦。現在隻是要夫君你陪人家練練劍嘛,你就這樣說!難道你都不疼玲兒了?」
你…你昨夜可不是說這些啊,是你自己說我弄的你很舒服,還說一次不夠,要來個三次的嗎?搞到我現在都元氣大損了,你卻說要練功,又說我不疼你,嗚,真是想要謀殺親夫嗎?我心中在悲呼,臉上卻還是得裝起笑臉,道:「這…當然不是,隻不過我是在想昨夜我們都那個…嗯,很親熱啦!弄不好又有個小緣子,或者小玲兒要出世了,這樣的劇烈運動對他們都不太好吧?」
玲兒聽到我這話,“咯”一聲笑了出來,嗔道:「去你的,這種事那有這麽快啊?夫君你還是別再找借口,快些出手吧,不然玲兒以後可不理你啦!」
我苦苦一笑,無奈的道:「那…好吧!」避不過嬌妻的要求,我唯有緩緩把陽·水源太月抽出。
「嘻,夫君你真好!」玲兒輕撥披肩,盈盈輕笑,把腰間的雙劍(武士刀是可劍,可刀的)陰·水源太月和名劍“演盧”拔出鞘。
縱然兩人都沒有任何戰意,但由於雙方功力俱臻化境的關係,強大的氣勢也還是把場中壓得叫人透不過氣來。玲兒雙劍齊出,不見任何水流招數,但個中“水”意卻是紛紛從四麵八方襲來,使人生出如在江洋大海中的錯覺。到了這不見招,卻見招的地步,劍手的精氣神都非至大乘境不可,隻有這樣發出的水劍氣,才是真正的叫人可怕!
我在這劍氣下,早就不信視覺上所謂的“看見”了。心誌同時也提升至大乘,憑附藉龍魔勁的神鋒把錯覺破開,直撞演盧刀身,刀劍連聲交擊數百下,一來一往的攻守不斷,不自覺的以過了大半個早晨。
玲兒見戰況膠著,嬌叱一聲,翻身後退。對我笑吟吟道:「夫君你很厲害啊,玲兒現在都沒有信心可以勝過你了。」
我苦惱道:「那可以停手了麽?」
玲兒側頭想了一下,道:「想停手哪,好啊,再接我一招便讓你停。」說畢,陰·水源稍稍下擺,演蘆斜斜地指往天際,使雙劍成一斜線。玲兒嘴角掛上一絲難言的笑意,眼神都變得昏昏沈沈的,一種櫻雪初送般醉人的情懷,和合玲兒天仙的臉孔,勾畫出一幅美之又美的天仙下凡圖。
「真是美啊,玲兒。」盡管我作出會心的讚歎,但刀氣卻更摧得強了。能夠給人這感覺的劍招,據我所知就隻有珀雪流的“櫻雪初”,亦即是所謂的“奧舞圖——雙天劍”,百年出一世的絕技,也是我妻玲兒的最強劍招。
不是在開玩笑吧?這可是很危…危險的啊!我能夠抗衡這水流究極的絕招,除從前不能用的刀法外,就隻有那招了。陽·水源一按一刺,不帶起絲毫劍風。白帝舞劍行那一股偉大劍意,再度在我手中展現。
劍蓋九霄我獨行,舞劍一出天下驚。
玲兒目中訝色一閃即逝,手中的陰·水源和演蘆同時劃圓,形成一絲絲,一縷縷美極的弧線,隨劍鋒轉動,千萬細絲劍氣朝我的白帝舞劍行纏來,而且它們也都彷佛不受我劍意影響,如雨點的打落在我的刀身。受此攻擊,我刀也銀光大盛,發出刀氣和劍氣相抗。就在這刻,奇異的事發生了……
陽+**源太月本出同爐,無形中就有一種純純的索引存在,兩刀主的氣融和如一,即能合生太極力。
「初升月,水中源,劍氣初出,直衝雲霄,我與你,心相連,今生重逢,緣是萬世宿命,珀雪+草緣相結技——太極神劍!!!」
陽/**源太月分綻異芒,撥成太極狀,竟使我倆的身體不由主的隨刀所動,在太極乾坤中,現化千變萬化的劍招。
良久,刀分。
我喘息,向玲兒道:「玲兒你早和道用水源刀真氣全力互擊會有這效果嗎?」
玲兒掩胸口,待氣息平複後,才笑道:「媽她是說過一點,也不能算全知道啦。據傳另外好像尚有更厲害的大·太極神劍,是用一種特殊力量生命印來推動的,不過情形我就不清楚了。」
我回刀納鞘,一把摟玲兒,把她扯到地上,笑道:「那好,看在學懂新招數份上,知情不報就原諒你,不過你這麽早就叫我起床,可幹怎麽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