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呢,一個月就找到了親人還跟厲丞談上了戀愛?

更重要的是那麼快速交接完遺產,還直接安排了合適的人一來就直接辭退了他,不對,肯定不是那個時間,他可是被人吊著項目耍了好幾個月的!

想到這一點,易承又問:“那天在吊橋,我見到的人不是你?”

景楓:“是我。”

易承皺眉:“你什麼意思?耍著我玩,你人沒醒,那時候我看到的人又怎麼可能是你。”

景楓反問:“為什麼不能是我?”

易承剛想說什麼,就聽他道:“我人是躺在醫院裏,但我意識一直都是清醒的,我就是驚木,從來都是,從遊戲開服到現在,一直都是我。”

易承沒能聽懂他話裏的意思,什麼叫一直都是他,驚木是他,那躺在醫院的人是誰,什麼叫人在醫院裏,意識是清醒的?

電光火石之間,易承想到了當初出事時的情況,爆炸發生時,易楓是在全息艙才躲過這場致命的意外。

全息艙,昏迷……

易承幾乎是微微發著抖的拿出終端查看第二世界開服的時間。

易楓出意外那天的日期易承一直記得,他甚至還記得當時自己的欣喜若狂,以及聽到易楓重傷昏迷時祈禱對方不治身亡,還有得知了他二叔遺囑時從天堂跌入地獄的巨大落差。

遊戲開服的時間,如幾個血紅大字出現在他眼前,同一天,開服和意外,是同一天。

一個那麼不可能,他想都沒想過的可能,好像讓一切的不合理都說通了。

為什麼他上門找厲丞時,厲丞對易楓那麼陌生的不以為然,為什麼易楓醒來後,兩人卻像是相戀許久的關係親密,為什麼明明人昏迷,卻能安排外麵的一切。

原來這才是易楓最大的隱瞞,這才是易楓對他最大的防備。

誰能想到,一個昏迷的人,意識卻清醒的出現在遊戲裏。

易承目光死死的盯著他。

見他似乎想明白了,景楓神情愉悅的朝他勾唇一笑:“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易承笑了一聲,表情卻猙獰而扭曲,看了眼圍在易楓身邊的幾人,見他們毫無避忌,恐怕都是知情的,也對,如果不是有人在幫他,他怎麼可能隱瞞得住自身情況,還能那麼順利醒來。

從頭到尾,他的那些野心算計在別人眼中一目了然的像個笑話,就像現在,他站在這裏就是最大的笑話,氣的直接轉身就走。

景楓輕嘖了一聲:“沒禮貌。”

不過算了,看把人氣的恨不得原地吐血的樣子,就原諒了他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沒禮貌了。

一隻羊看了眼厲丞,什麼都沒說,但眼裏的意思非常明顯了。

易承這種人不能不防,連易孔晟那樣的存在都沒能防住別人走投無路的同歸於盡,易承越發要斬草除根,那些新仇舊恨以及失之交臂的恨意,很容易讓人失去理智。

厲丞朝他微微點了一下頭,示意他不用擔心,明知對方是個隱患,他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

如今的易承對他來說就像玻璃罩裏麵的螞蟻,能看他在裏麵如何的蹦躂和掙紮,但想要再把手伸出罩子,是絕對不可能的。

看著把人氣到原地升天就高興的景楓,厲丞笑了笑,好不容易喚醒的小王子,他要造一座玫瑰園,保護著他永遠精致燦爛,隨心所欲,又怎麼可能讓人有一絲一毫傷害他的機會。

第104章

得知真相的易承是一秒都留不住, 他怕自己再呆下去,越發克製不住心裏的恨意。

想到最開始張垚寸步不離守在醫院裏的時候,在遊戲裏的易楓應當是沒有人幫助的, 他甚至無法對別人說自己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