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結果就在她彎腰去幫易安找輪椅上的安全扣時,易安猛地推動輪椅上前,腳踏板一下子磕在了她的腿上,她又緊接著被易安一推,腳又被易安輪椅上的腳踏板給壓住了,根本無法抬腳後退,一下子被易安推倒在地。

易承臉色一變,立刻從沙發上起來,但從沙發到門邊還有一點距離,這點距離足夠易安抱起放在玄關台上的擺件,狠狠砸向張雨萌。

聽著張雨萌的慘叫,看著從張雨萌肚子上滾落在地的銅製擺件,易安笑容扭曲而猙獰。

易承一把推開易安,但已經晚了,痛苦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的張雨萌,下`身已經見了紅。

易承瞬間紅了眼,一巴掌狠狠抽在了易安的臉上,將他直接從輪椅上抽了下來,狼狽的摔在地上:“你瘋了嗎!”

易安憤恨抬頭看著他:“我就是瘋了!你結了婚,有了孩子,就再也不管我了,我已經一無所有,我後半輩子都毀了,我殘廢了我站不起來了!都是你害的都是你!”

易承一把將倒在地上的易安拎起來後,狠狠給了一拳。

易安的雙腿雖然不能動,但他上半身還沒因為長期坐輪椅而萎縮,依舊還保持著正常成年人的力量,所以當易承的拳頭掄過來的時候,他便拽著他跟他拉扯了起來。

等這邊的動靜越來越大,感覺快要打死人的時候,警察這才衝了進來阻止了兩人的撕扯,又看到躺在血泊裏已經昏迷的女人,連忙叫了救護車。

原來是有鄰居聽到動靜擔心打出事這才報了警。

易承身上被抓撓出了不少傷,手臂上還有被易安咬出的各種血痕,那凶狠勁好像恨不得要咬掉他一塊肉一樣。

易安自身也沒好到哪裏去,牙齒被打掉了幾顆,肋骨被打斷,甚至被易承抓著頭發將腦袋往地上磕的,給磕出了腦震蕩。

最慘的自然就是張雨萌,送到醫院的時候臉上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血壓低的可怕,已經被送去搶救了,如果救不回來,易安一個殺人的罪名是跑不了。

也算張雨萌命大,人活著,但送來的晚了,孩子掉了不說,為了保命,最後將大出血的子宮整個拿掉了,也就是說,她以後不可能再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了。

張雨萌醒來,知道了自己的情況,她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突然想到以前,住在漂亮的大別墅裏,成堆的漂亮衣服任由她穿,佩戴不完的首飾隨她挑選,有一個視她如珠如寶的父親幾乎有求必應的滿足她所有的願望。

有一個長相學識家世樣樣完美的發小,她把他當弟弟,他把她當姐姐,兩人雖然不至於無話不談,但也說好以後哪怕各自成婚也要親如一家。

她還記得他們說好,等兩個爸爸都老了,就給他們蓋一座莊園,讓他們一起舒服的養老,然後找個喜歡的人,生兩個孩子,再讓他們的孩子一起結伴長大。

然後她幹了什麼,明知道易承曾經在小楓昏迷的時候想要弄死他,卻一心為易承開脫,不顧父親的阻攔,也要嫁給易承,現在見到了他的人麵獸心,卻已經晚了。

易安傷的比易承重,易承已經能出院的時候,易安還躺在醫院裏,他已經無所謂了,要判刑要坐牢,反正他的人生早就沒有了未來,是慘還是更慘已經沒有區別了。

正當他神色麻木的看著窗外時,聽到開門的聲音,以為又是來盤問的警察,一扭頭,看到是易承,還有些意外。

但這並不妨礙他露出瘋狂又得意的笑:“你沒兒子了。”

易承坐在了他的床對麵,聞言也跟著笑了一聲:“那你知道你失去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