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連忙去拉她。
“快些起來,我方才看信看入了神了。”
“夫人,是發生了何事嗎?”趙芸小心翼翼地起身問道,又想起有人在監視,趕緊住了嘴。
江窈搖了搖頭,“沒什麼。”
她將手裏啊信放在燭火上燒掉,站起身來,“你們母子就待在府裏,我讓人拿伯爺的牌子去請張太醫來。”
趙芸點點頭,她是聰明人,知道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少說話。
當天晚上趙芸的兒子就被接到了伯府,張太醫也來了,他神色平靜,仿佛沒有見過蕭桓之一樣。
趙芸抱著兒子看著他診治,也全程一句話沒問。
江窈不知道府裏到底有多少別人的人,她叫來蕭宸之留下的影衛周伍,以筆代嘴寫下一句話給他看。
“府裏影衛有多少是我們的人?”
周伍比了個手勢,意=
盡管泔水桶裏麵已經洗得很幹淨,但那些積年累月浸入木板裏的泔水酸臭味卻牢牢地停留著。
江窈已經麻木了,睜著眼睛看著麵前的黑暗,在心裏估算著還要多久出城。
這個年代沒有地下排水係統, 府裏的泔水一般都會運送到城外的莊子裏喂豬或者做肥料。
府裏被四皇子的人監視著, 想要偷偷出城隻有這個辦法, 她不能再留在伯府了。
正好如今她“重病不起”,不能見人,倒是可以拖延一段時間,而趙芸已經自願留下,三兩天就去找“她”聊聊天,以掩人耳目。
四皇子暫時不敢動趙芸母子,畢竟趙芸是蕭桓之的軟肋,若是趙芸有個好歹,蕭桓之很有可能與四皇子魚死網破。
是以江窈安排好了一切就離開了。
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兒,隻知道茫茫天下她除了去找蕭宸之,再無其他可去的地方。
影衛傳來的消息說蕭宸之如今帶兵西行去平叛了,江窈便決定也一路往西。
很快騾車就到了城門口,此處並不是正門,是專門給這些地位低下的人通過的。此時城門口排著很多的騾車,大多都是送泔水和倒夜香的。
如今正是亂世,城門口守衛深嚴,檢查得也很仔細,江窈待的木桶是特質的,下麵中空用來藏人,頂上還有一層用來掩人耳目,哪怕守衛打開蓋子往裏看,也隻能看到泔水。
騾車順利通過了檢查,拉車的老頭鬆了口氣扯著騾子往城門外走。
騾車離開後不久,突然一個城門口的守衛指著地上的車轍印子道:“方才那騾子拉的板車不對。”
其他守衛聞言連忙問怎麼了。
“這印子太深了,那板車上隻有三個木桶吧?”
三個木桶的泔水不至於車轍這麼深,除非那桶裏裝了其他的……
“對了!那騾車還是永安伯府的!”
“永安伯府……不好!”
幾個人對視一眼,突然一人揚聲道:“速去追方才那輛騾車!”
上頭的將軍隱晦地提過讓他們多加注意永安伯府的車架,他們日日見永安伯府送泔水的車進進出出,是以一時半會兒根本沒有留意,哪曾想就讓人給逃了!
頃刻之際,數十匹駿馬飛馳而出,追出城門去。但他們追到京城外不遠處的一處小樹林中後,卻發現騾子和板車已經被棄在原地,裝泔水的木桶也翻倒在地,人早就不知所蹤。
領頭的人眼神陰狠地掃視了一番,厲聲道:“他們跑不遠,給我追!”
江窈幾人早就換了馬車離去,趕車的人用盡全力趕著馬車飛奔,幾個影衛騎著馬護在周圍。
那趕騾車送泔水的老頭也是影衛假扮的,今天這一切他們計劃了好多天,終於將江窈安全帶出了京城。
馬車裏江窈和紫蘇香蓮兩人抱著包袱,心有餘悸地平複著心情。
方才出城門的時候,她們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突然一個影衛道:“夫人!他們追上來了!”
江窈心裏咯噔一聲,這些人來得這麼快。
“那些守衛你們單獨對上能不能脫身?”
影衛首領道:“屬下們有八成的把握。”
江窈腦子飛速轉動,果斷道:“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