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飄起來。他冷笑一聲,嗤之以鼻,“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係統:“……”

係統以為,它的主人如果足夠聰明的話,應該盡快逃出逍遙門的地盤才是。可是薛沉景顯然不是這麼打算的,他乘著符毯去了梁州城外的海,那一片礁石灘。

薛沉景被囚在父母的念力牢籠中時,亦能感知到薛明淵做了什麼,聽到什麼。在薛明淵回逍遙門時,他隻知道虞意去了那個什麼升仙台。

梁州附近的雷暴天氣已經結束,不過天氣依然不是很明朗,天幕陰沉沉地罩在頭頂。

薛沉景在海邊找了許久,大概找到了那一座礁島。

可惜,虞意早就不在那裏了。他坐在礁石島上,望著隨著日暮西沉越發昏暗的天色,心想,她會去哪裏呢?

如果不在她身上留下印記,他連她會去哪裏都不知道。

同一時刻,虞意從梁州城出來,鶴師兄跟在她身邊,吃得肚子滾圓。這一頓飯倒是沒白吃,虞意從那幾名修士那裏聽到了許多有用的信息。

聽他們說照花宮的情花穀秘境被魔物侵入,照花宮宮主為誅魔受了重傷。秘境一共七重,便塌了最中心的三重,牽連得整個秘境都不穩當。

照花宮隻得匆匆結束情花穀秘境試煉,將秘境內的修士通通驅逐,引得許多修士不滿。

很多人並不接受照花宮的解釋,大家都猜測,是有人突破了外層秘境,進了中心內層,可能取得了照花宮舍不得的寶物,照花宮才找借口匆匆結束秘境試煉。

沒過幾日,照花宮就和離山劍派聯合發出通緝令,通緝一個魔修。將離山鎮劍石、無遮樓以及情花穀秘境的事,全都算在那個魔修頭上。

吃飯的時候,令柔和那逍遙門的修士同時嗤笑一聲,說道:“什麼魔修這麼大本事?我看就是他們隨便找的一個借口罷了。”

“離山和照花宮那幾大仙門一向霸道,曾有人進照花宮偷了一株七情花,就被下發了誅殺令。這魔修幹了這麼多罪大惡極的事,不發誅殺令,反倒隻發通緝令,這也太奇怪了。”

無羈樓和逍遙門曆來對那幾宗看不慣,兩人互視一眼,默契地抬手擊了一掌,都覺對方說得很有道理。

虞意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裏默默想道,這些事還真是那個罪大惡極的魔頭幹的。

不過,幸好這通緝令上沒有將她牽扯進去。

虞意跟那幾名修士吃完飯,大家也算誌同道合,相處得挺愉快,便互相交換了通訊方式,約定以後有雷互相通個氣,都是雷靈根修士,有雷一起挨劈。

吃過飯後,虞意在城中找了許久,才終於找到一家仙驛,將在沉花海取到的陰沉木給仙盟的張哉送去。

雖不知他們當初是不是真的需要這一樣定陣之物,但虞意既然取得了,便按照約定給他送去,也算了結師父和仙盟的契約。

希望還來得及。

虞意又想起係統所說,開啟望野妖魔道的劇情,有些懷疑薛沉景該不是要去闖望野的封印吧?

她一邊思索,一邊領著鶴師兄往城外那家客舍去。

先前梁州城門未開,她隻能在城外找了一家客舍安置鶴師兄,今晚也打算在那裏將就一夜,明日去尋一處靈氣充盈之地閉關開辟劍境。

城裏的客棧花費要貴得多,她的荷包已經不大充裕了。

虞意走著走著,忽然停下腳步,轉頭往海的方向看去。方才那一瞬間,她似乎感應到什麼,那種感覺一閃而逝,十分微弱,就像是一個錯覺。

但即便是錯覺,她猶豫片刻,還是喚來鶴師兄,坐上它的後背,往海邊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