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蹭地抬起手來指向竇淩雲。

“說!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娶我!當年出征前說的話都忘了?!”

“哎喲喲!當年我們竇大將軍說了什麼哄騙小姑娘的話了啊哈哈哈哈哈!”

李玥瑛轉頭揚聲朝他們解釋:“你們有所不知!當年——唔!”

在眾人的驚歎聲中,竇淩雲一把攬過了李玥瑛的腰,霸道地吻上了她一張一合的唇。

李景知臉一黑:“竇淩雲!這是我的大喜之日!你倆幹啥呢?!!”

竇淩雲聞聲放開了懷裏的人,她一張臉早就紅透了。

借著酒勁,竇淩雲眼中漾起情意,神情是前所未有過的溫柔。

他說:“本將軍自是不敢忘,待你四哥大婚後,我便著人過來提親。”

現如今,哪怕竇淩雲行事如此不管不顧,也不會再有人敢說一句“傷風敗俗”。

這可是竇將軍和定國公府的女眷。

一切早就不似當初了。

他們隻會說:在這大喜的日子,又有一對有情人終成眷屬。

蔣寒本來正坐在座位上用膳,突然聽見身旁有人問他:“蔣大人,下官若是沒記錯的話,當初是你同李侍郎還有竇將軍一同去的寒水縣吧?怎麼現在偏生隻有你孤零零的?”

一聽這話,蔣寒被口中的食物嗆住,紅著臉猛咳不止。

他忙擺擺手:“人各有誌,我誌向不在此。”

什麼不在此,誰不想老婆孩子熱炕頭!

但前提是,他得有啊!

有人歡喜有人愁,而蔣寒,或許就是這個犯愁的人。

推杯換盞間,客人已逐漸散去,李景知深吸了一口氣,一路來到了朝霞苑。

這裏,承載了他與葉清漪的無限回憶。

還記得當年,他那不省心的三嫂給他送了倆通房丫頭,膽子大到居然爬他的床,而他就勢跑了出來,在寒風中站在了葉清漪的屋前。

此時此刻,葉清漪已經不住那間偏房了,她現在正坐在主屋裏。

但李景知一如當年,像個毛頭小子一樣站在屋前,躑躅半天也沒進去。

還是喜婆嚷嚷著大嗓門上前。

“新郎官兒來嘍——!”

李景知懷揣著緊張走了進去。

隻見葉清漪一如早上那般打扮,端坐在喜床上。

她禮數一向周全,惹得喜婆忍不住稱讚。

一直到蓋頭落在李景知掌心,他望著葉清漪那張含羞嬌俏的臉,至今還沒有回過神來。

在喜婆的催促下,李景知終於認識到——

他娶到自己心愛的姑娘了。

他心心念念了將近十年的姑娘,從今日起,就將成為自己的妻子。

他心底的月亮,如今隻為他一人照亮。

合巹酒入腹,屋子裏的人紛紛退了下去。

房門被人關上,屋內燭火搖晃。

太安靜了,李景知想。

安靜到......甚至能清晰地聽到兩個人的心跳,逐漸同頻。

他腦中不禁響起了方才在外麵時,賓客說的話。

借酒調.|情......

酒意不斷上湧,李景知察覺到了自己身體上的變化,但他並未心急,先摘下了葉清漪頭上戴的鳳冠,隨後耐心地為她褪去嫁衣。

美人眼中含羞。

燭光下,她眼中有光在閃動。

李景知看得有些呆愣,遲遲未有動作。

而就在此時,麵前人攜卷著芳香,將那兩片柔軟附在了自己的唇上。

他小腹一緊,在葉清漪即將要撤離回去時,大手一把撫上了她的腰身,把人往前一攬,她就勢攀上了他的脖頸。

櫻唇近在咫尺。

呼吸交織間,李景知啞聲問:“還想逃去哪?”

葉清漪聞言卻是一笑:“好像現在——也逃不了了吧。”

李景知頓時哼笑出聲,他眼中欲.|望呼嘯欲出。

“當然。”

話音落下時,不待葉清漪反應,李景知已傾身吻上了她的唇。

舌尖滿是酒香,雙雙沉醉在了這一室的曖昧。

床帳被一隻大手撂下,燭火映出上麵兩道難舍難分的身影。

窗外風聲簇簇,不知是誰走時沒將窗戶關好,涼風吹拂進來,燭火隨之熄滅。

黑暗中,葉清漪嬌軀輕顫,帶起一陣悶哼。

浪潮無窮無盡。

眼下已不知是何時辰,屋內傳來李景知的陣陣輕笑,嗓音略有些喑啞,似乎還未盡興。

他對著床上的人調笑:“不是習武嗎,體力這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