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聽你的?”
江憶川麵色平靜,“我給沈梔冬打的電話。”
陶景景:“......”她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打蛇知道打七寸。
顧懷宴很快就來了,帶著沈梔冬,能明顯看出表情的不滿,到跟前就不客氣的問,“你給梔子打電話幹什麼,有什麼事不會直接找我?”
這已經是他收斂脾氣後的表現了,按照之前,他在沈梔冬接江憶川電話的時候就會大發雷霆。
江憶川沒接他的話,簡單的說了一下楊婉意當前的狀況。
顧懷宴沉默了,氣焰平靜下來,沈梔冬則很著急,“她現在怎麼樣,有沒有危險?”
陶景景示意她放心,“沒有危險,她隻是想離開這個家。”
顧懷宴和沈梔冬之前去看楊婉意的時候就知道她的大致情況,但此時才真正了解到她有著怎樣一個□□又頑固不化的父親。
“媽的,我媽之前跟他聊的時候他答應的好好的,”顧懷宴十分氣憤,“我媽還說都搞定了,結果這孫子轉頭就當耳邊風了?”
顧懷宴脾氣暴躁,說起話來也不管不顧。他遵守承諾讓顧母去當了說客,顧母自然答應了,她是看著楊婉意長大的,在內心也屬意她當兒媳婦,能做這個人情簡直一舉兩得。
沈梔冬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說髒話。
顧懷宴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撫。
陶景景看著兩人自然的肢體接觸,心道果然是感情升溫了,按照以前,顧懷宴哪有這些待遇。
江憶川平靜的看著兩人的互動,等顧懷宴安靜下來後,才淡淡說道,“楊婉意父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楊婉意能按照他的喜好,長成一個優秀的豪門千金。他把她當做一個任他修建的盆栽,裁成自己喜歡的形狀,等到時機成熟,就待價而沽。而你,就是他心目中最完美的買家。”
江憶川看向顧懷宴,“如果你站出來說不喜歡現在楊婉意的樣子,希望她能找回自我,活出自己的風采,並承諾你隻會欣賞這樣的女生,或許,楊婉意的父親會考慮你的建議。”
顧懷宴愣愣的聽著,等江憶川說完後反應了一下,馬上說道,“她活出自我是她的事,我可不會欣賞別的女人。”
陶景景在一旁十分無語,“是讓你說場麵話,又沒讓你發誓遵守。”
顧懷宴看了沈梔冬一眼,聲音低了幾度,“我難道還聽不出來嘛,但我該解釋還是要解釋啊。”
江憶川和陶景景看向沈梔冬,對方馬上點點頭,對著顧懷宴說道,“有道理,你去吧,就這麼說。”
顧懷宴有點別扭,“我怎麼感覺不對勁呢,像保證了什麼一樣,不會把我自己坑了吧。”
他瞪著江憶川,“你小子跟我有仇,不會是借機給我下套吧。”
江憶川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陶景景忍無可忍,“你脖子上麵長的是什麼 ,不會自己思考嗎,現在這一切不都是為了救出楊婉意的權宜之計嗎。”
沈梔冬也跟著勸他,“你去吧,楊婉意被關在家裏很可憐,你是在做好事。”
顧懷宴迎著她清澈的目光,嘴唇動了動,最終重重的點頭,“行,我去!”
有什麼比心上人的信任更重要的呢,自己救了楊婉意,一定會再次在梔子麵前狠狠地刷一筆印象分。
江憶川交代顧懷宴該怎麼說,話術起承轉合,最後來一個保證式升華,一席話聽得陶景景都忍不住鼓掌,實在太有說服力了,她就不信楊婉意父親還死不悔改。
三人目送顧懷宴一步三回頭的走進別墅內。
“楊婉意的父親脾氣暴躁嗎?”沈梔冬突然小聲問道。
陶景景想了想,“應該好不到哪裏去,脾氣好怎麼會把女兒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