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歎道:“這個杯子好漂亮。”
沈京白順著她的視線落去,隨後將那枚茶盞拿了出來,放到她麵前,道:“新的,可以用。”
向芷雙手小心地捧了起來,好奇道:“這是什麼杯子呀,好驚豔,我同學剛好結婚,我想可以送她一對。”
沈京白說:“高白泥柴燒,所以瓷器表麵會因為不同的受火麵和溫度呈現不一樣的窯變。”
向芷轉了下杯子,發現杯壁是純白色的,托在掌中像朵純潔的山茶花,她指著杯底問:“那這個像琉璃一樣的是什麼?真的很漂亮,旁邊兩點紅像錦鯉遊在裏麵。”
“燒製過程中窯洞上會有融化的液體滴落,形成窯汗,這個確實是可遇而不可求。”
向芷聽明白後,沈京白給她用熱水洗過杯子,衝進了熱茶,接著起身道:“我先把配菜做了,一會你來下……”
話到這裏,他語氣頓了頓,道:“煮意麵。”
向芷點了點頭,還在欣賞杯子,說:“你準備好了叫我。”
沈京白便往廚房裏進去了,向芷吃了草莓又喝了口熱茶,頓覺胃裏愜意,又玩了會手機,忽然想起件事,朝他道:“我喂喂魚!”
說著便往玄關走了過去,忽然視線往廚房的玻璃門望去,隻見男人白襯衫黑西褲地係了身圍裙,背對著她微躬著腰,標準的流理台並不適合他這樣高大的男人工作,此時挺拔的身軀將廚房擠小,而向芷是第一次見做飯時的沈京白,圍裙和西褲突兀地衝撞,竟生出一種難以言狀的——性感。
她指尖捏著魚餌,一點點揉進魚缸裏,看著裏麵的金波子激動地浮出水麵用餐,魚擺搖啊搖的,她的視線又忍不住往沈京白望去,看到他微躬著上身現出的窄腰和修身西褲下的——翹臀。
致命男人。
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男人忽然轉眸看來,向芷渾身寒毛一豎,仿佛被抓了包,趕緊低頭繼續喂金魚,卻聽他道:“可以煮麵了。”
她心不在焉強裝鎮定地拿過意麵,跟沈京白同時待在一座屋簷下是很要命的事,尤其這廚房還拐角頗多,她往哪兒轉都被堵住了路,隻好悶頭看著這鍋沸騰的水攪弄著硬長的麵。
忽然,向芷放在兜裏的手裏震了下,頓時把出神的她嚇了跳,右手拿著筷子,左手翻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時,眉頭微微一皺,旁邊的沈京白在這時候說:“我來吧,你出去忙。”
向芷搖了搖頭,說:“是酒吧的經理打來的電話,我接一下。”
她滑過手機放到耳邊,另一隻手裏的筷子伸進鍋裏攪著麵,說:“喂。”
電流聲和沸騰的水聲咕嘟在一起,向芷說:“既然別人都看見了,讓我包庇是不可能的啊,他們學校要怎麼處理是他們的事哦,我幹這一行難道還在意什麼名聲嗎?又不能當飯吃。”
說完她闔上了電話,剛要湊到鍋前看麵,忽然手臂讓人握了下,男人將她帶離灶台,說:“小心旁邊鍋嘣油。”
向芷做了道深呼吸,對他說:“是昨晚酒吧的事,在場有其他人看見了,傳到學校了吧,好像影響不太好,想讓我私了。”
煎鍋滋滋地燙著那塊平整的牛排,她聽沈京白道:“雖然後來沒有發生什麼事不足以報警,但人有捍衛自己的權利,如果讓你感到不舒服,可以不做。”
向芷聽他在耳邊諄諄教誨,忽然抬頭朝他扯了道笑,問:“昨晚你說在附近學校工作,是老師嗎?”
沈京白“嗯”了聲,末了說:“仁和大學。”
“哇,是個很好的大學耶。”
她揚聲道:“你是個好老師。”
男人轉眸看她:“今天還被學生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