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向芷口幹,想吃水果,於是不得不動一下`身子走到對麵,一身嘩啦聲響,引去了沈京白的目光。

“怎麼了?”

他視線往她落,向芷此刻穿著一身白色的連體運動衫,被水泡得緊身,波光粼粼地泛動明暗的光澤,隱隱的透明,非禮勿視,他連忙從她胸口處移開,卻不料看見水麵倒映裏的雙腿,水在動,它也在動。

“我想吃葡萄。”

向芷跟他說話的眼神裏有股無辜感,微歪著頭,楚楚可憐得要命。

“你,”

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忍著情緒道:“坐好,我給你拿。”

向芷嘴巴鼓了鼓氣,坐到溫泉池裏的石凳上,拿過一旁的小木勺子,往剛才著涼的肩膀澆水。

忽然,池裏有水聲,浪被撥開,朝她打來。

向芷心頭被撞了一下,縮了縮腿,看見沈京白下了水,一道勁瘦的腰身上是線條縱橫的人魚線和腹肌,被水池的波光倒影其上,晃著一片片的光,紮進向芷的眼睛裏!

而此刻的男人在專注給她找葡萄,然後端到她麵前,說:“還要什麼。”

曲水流觴是她點的,結果盤子全都浮開了,沈京白包的池子又大,她拔下一顆葡萄,小聲說:“荔枝。”

他又去找了。

向芷看他涉水而走,彎身時仿若羅馬雕塑中的男神像,後背的每一寸肌理都隨之牽動,肩胛骨的滑動,胳膊上肌肉的起伏,腰腹的用力,還有,他朝她走來時的腿,破開了水浪。

向芷不敢抬頭看他。

為自己不幹淨的眼神而心虛。

“還要嗎?”

他低聲問,水蒸氣氤氳的霧水裏,他就站在她的麵前。

向芷喜歡看他在水池裏走動,猶如美人出浴,更喜歡他為自己找東西而不得不低頭彎腰。

“我有點渴了。”

她聲音低低的,又提了個要求。

沈京白沒有不耐煩。

夜色矇昧,向芷窩在池邊,嘴裏咬著葡萄,汁水濺在唇腔裏,沈京白的飲料也拿來了。

真是辛苦。

她賞了他一句:“你坐下來吧,這個葡萄挺甜的。”

沈京白方才在水裏走動了一番,此刻氣息有些烈,坐下來時,向芷聽見他的呼吸聲,她看水影,他的胸口在一下一下地起伏著。

她把手裏的葡萄遞給他。

他接過,指腹碰到指尖,潮濕的熱意在肌膚裏漫延,沈京白眉頭蹙緊。

想去找一塊毛巾,就聽旁邊的姑娘說:“你要澆水嗎?”

沈京白瞳仁一凝。

垂眸,姑娘雙手捧著個水瓢,一雙含著水兒的眼睛亮盈盈地看著他。

是比月色,比星光更澄澈的眼睛。

他說:“好。”

一瓢熱水澆到他的肩頭,很熱,但水流卻是絲絲縷縷的綿柔,持久,在每一寸骨骼裏蜿蜒,裹住他。

就在向芷還要再舀一瓢水的時候,忽然一道潮熱的大掌攏住了她的手腕。

像是心髒的血管被人掐緊了,沒了力氣,她眼眸濕濕地看他:“怎麼啦?”

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軟聲,是動物的本能嗎,遇到喜歡的雄性就會散發出雌性的特點,這並不是討好,而是——想吸引。

沈京白的額頭滲著薄汗,喉結滾動下,他說:“太熱了。”

向芷輕哦了聲,說:“那喝水嘛?”

最後那點音調勾著餘韻的撒嬌,沈京白瞳仁裏蘊起暗色,眸光落在她臉上,向芷被他的視線灼得有些燙,微垂下眼睫,聽到他低聲落:“那是飲料,隻會越喝越渴。”

向芷感覺他的掌心從她手腕上鬆開,總是這樣,因為一件冠冕堂皇的事進攻,然後撩她一下就退出去了,留她一個人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