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到死都沒有紮下這根紅繩。
“據資料上記載,江騁當時下意識在保護這根紅繩。”哪怕知道這些話說出來會讓薑虹更傷心,程鈺還是覺得這份心意應該傳達到故人耳中:“所以它很幹淨。”
全身都被鮮血浸透的妖,連神智都不在的家夥,唯一幹淨的東西竟然是一根紅繩?
這讓當時負責調查案件的妖族和人族都感到不可思議。
程鈺沒說的是,這根紅繩還被拆開來檢查過,他們懷疑裏麵有操縱江騁的線索,可惜一無所獲,最後也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又給複原的。
“那這枚硬幣?”
一個被推出來當工具人的妖,身上沒有手機沒有錢包都是正常的,那為什麼要特意留一枚硬幣?
如果說紅繩是心愛之人送的有特殊含義,難道這枚硬幣也是嗎?
默默流淚的薑虹緩緩開口道:“是我們兩個人間的一個約定。”
這枚硬幣的製造年份剛好是薑虹的出生年份,上麵還刻有一處花國的著名景點,也是薑虹一直想去的地方。
江騁偶然間得到這枚硬幣時就覺得很有緣分,本來想順勢就帶薑虹去那個城市玩,隻是後麵事情太多,兩人一拖再拖後就約定蜜月的時候再去,是屬於小情侶間的浪漫了。
薑虹說完後,神色愈發低落,顯然還在感傷愛人臨死前都記掛著自己的事。
聞言的謝稚心中也不免有幾分感慨。
本來多恩愛的一對啊,誰知造化弄人,隻留活下來的人獨自悲傷。
謝稚問過薑姨,想不想恢複自己原本的容貌,她服用的是妖族的高級易容丹,一顆就能保證五十年的有效期,卻被薑虹拒絕了。
她已經習慣如今的容貌,也不想再改變,很多事會很麻煩。
而且對於自己的家人,薑虹也並不想再次相認。
大約十年前,薑虹穩定下來後曾借著出差的名義去偷偷看過父母他們。
兩位老人日子過的挺熱鬧,哥哥還有弟弟妹妹們也各自有了家庭,她本來就是家中可有可無的一個,短暫的悲傷後大家既然都過上了新的生活,就別去打擾了。
“這處景點,是垚城的一線天?”
因為這枚硬幣粗粗算起來已經是四十多年前的舊舊舊版東西了,年輕人基本都不認識,謝稚不知為何還是多問了一句。
“是啊,那裏不是有對夫妻石嗎?”薑虹勾起唇角:“我和阿騁還約好在那拍照留念。”
夫妻石哪怕是現在依舊很有名,兩塊巨大的狀似一男一女的石頭麵對麵相望,讓無數遊人腦補出一個動人的愛情故事。
也是很多小情侶打卡必去的一個地方,而且垚城離首都很近,即使是開車也隻要一個小時多點,妖族的話來回隻要幾分鍾。
謝稚了解後也不再問其他,和謝父他們匆匆告別表示自己還會回來一趟後就帶著金珠,和程鈺去了妖管局。
在封觀霖看完沒發現什麼東西後,他又把東西給柳虞觀察,柳虞也一無所獲。
隨後封觀霖就講了他從尤許清那了解到的東西。
尤許清作為當年江騁案的直接受害人,對此事了解的卻不多,因為不敢興趣也不在乎,更沒聽過什麼定山珠。
倒是和他平常表現出來的人設很符合,之所以加入新教也是因為柏明宸答應他可以滿足他研究時的一切需求。
是的,哪怕那時候尤許清還不到十歲,柏明宸就敢許下這樣的承諾,也不知道該說他是膽子大還是無所謂。
不過目前來看,這個寶,柏明宸還真沒壓錯。
如果沒有尤許清,進化藥劑可能還得幾十年才出現。
至於他的能力,尤許清也沒有隱瞞。
“天隨我意”。
這是柏明宸為這個能力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