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地去摸裏麵的老虎:“寶寶……”
失而複得的狂喜之下,她轉過臉,看著溫止寒,滿臉都是愛慕與崇敬,一如往日:“公子……”
“乖孩子,應該有獎勵。”溫止寒微微勾唇,“去吧。沒幾日,你就該能出來了。”
豔娘紅著臉,感激涕零。
她又浮出幾分愧疚,似是覺出了自己的無用來。公子這樣稱讚了自己,自己卻並沒能為公子做成什麼事情。
仿佛是為了為公子解憂,她不由得開口請命:“小公子的事……請容豔娘再做一次。豔娘定能將小公子帶回。”她指的是元生,或者該說是溫鴉。
“不必。”溫止寒卻拒絕了,風輕雲淡,“待在那兒倒也好。”
他曾試圖用第三種方式再次收服溫鴉,也就是鞭子與糖。這其實是有些可惜的,畢竟,溫鴉本是真誠地認同他的理論的孩子,本不需要用這種方式。
他不知道究竟是哪一步出了問題,但溫鴉會變倒也並不奇怪。畢竟,溫鴉可是忽然叫人退回了十餘年前,弱冠之年驟然成了稚童。相較於這而言,有何看法上的改變又算得了什麼呢。
隻可惜,他的鞭子與糖,也恰好為元無憂所截斷。就在他打算收網,打算終結溫鴉的痛苦,叫他對自己死心塌地的時候,元無憂剛剛好出現,帶走了他。
有些可惜,卻倒也無妨。
畢竟,那個女人是頗為強勁的異能者。這樣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成為他的敵人。
最佳的,自然是為他所用。如若不能,便隻好死去。沒有第三種可能。
無論是哪種可能,溫鴉暫且待在她的身邊,都無甚關係。
“全聽公子的。”豔娘不知他的想法,卻從不會多問,乖巧嬌媚地應道。
還沒等豔娘摸夠自己的老虎,溫止寒便消失在了豔娘的視野之中。
再下一刻,豔娘睜開眼,看到的便是熟悉的天牢鐵欄了。
沒有獄卒,沒有被剝了皮的老虎,甚至連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上,都沒有半點傷痕。
全是幻境。
而幻境中的一切,都是為了驗證她的忠誠。
豔娘理了理雲鬢。
本來也是,李衎要問人話,哪兒用得著做得這樣激烈呢。
他可是一肚子蔫蔫的壞水,總有什麼損招能把你想說的不想說的全都套出來的人。
*
雖然可能沒那麼容易看得出,但元無憂對李衎,其實還是有……好吧,很有幾分信任在裏麵的。
他與她說“下月末”,她就打算給他一個機會,且先等到下月末。
所以,她倒真的不是故意跑來瀟湘苑的。
她蹲下`身,緩和了語氣,麵對著麵前的女孩,再次問道:“你怎麼了?
“你家在哪兒?”
麵前的女孩不過也就十三四歲,坐在瀟湘苑的門口,背靠著被貼了封條的大門,整個人都呆愣愣的,失魂落魄,一言不發。
他們本是在街上遇到她的,見她不太對勁,便停下來與她搭話,卻無論如何得不到回答。
這女孩就像是沒了魂兒的野鬼,在街上飄飄蕩蕩,一路飄到了瀟湘苑的門前,坐了下來,便不再走了。
她的臉上還留著青紫的傷痕,手腕也帶著繩子綁過的痕跡,像是不久之前才被人打過,便更令人無法放著不管。
元無憂冷淡著一張小臉,一身綢緞綾羅,任誰看來都是一副被嬌寵壞了的,絕對不會多管閑事的大小姐的模樣,人卻抱著元生,帶著元笑,一路跟著那女孩來到了此處。
饒是無論如何都問不出話來,元無憂竟仍沒有失去耐心。她擋在那女孩的視線前方,迎著對方無神的眼神,語氣越來越緩:“你來這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