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舔,一麵閑著指手畫腳,“還有那邊。”
“是。”元笑點頭,聽話地先把她說髒的地方擦幹淨了,然後繼續低頭收拾眼前的地方。
“以後這裏歸你收拾?”煙羅問他。
“小姐吩咐,整個宅子都歸我。”元笑答道,手上的動作仍舊利利索索,片刻也沒停過。
“嗬——”煙羅驚訝,“整個宅子?那咋可能收拾得完。收拾不完要怎麼樣啊?”
“要挨罰。”
“噫……”煙羅微微拖了個長腔,“那你加油。——誒,哪兒也髒!”又開始閑著胡亂指揮。
元笑仿佛有著無窮盡的耐心,又去先將她說的地方擦幹淨了,然後按部就班繼續手裏的活兒。
煙羅盯著元笑亂指揮了一陣兒,很快就對他重複的勞動失去了興趣。嘴裏的糖吃完了,她又有了力氣,就又放風箏去了。
一旁,元生一直都在旁邊,好像隻是不經意地路過,可是卻又一直都沒走。
半個月前,元生被那個攝魂者折磨,進而對元無憂產生了極大的依賴。也就近幾天的事,他總算不再日日待在元無憂身邊了,卻像是對與人接觸有了些興趣,不再天天待在自己的房裏了。
煙羅看了他一眼:“一起放風箏嗎?”
元生凶巴巴地盯了她一眼,好像她說出了什麼全世界最可笑的話。
“愛放不放。”煙羅渾不在意,頭一扭,自己玩兒去了。
元生卻還是沒走,假意小監工似的看著元笑的進度,眼睛卻時不時地往天上的風箏上瞄。
元笑見著他的樣子,想著他過往的遭遇,估摸他怕是從未碰過風箏,更沒有和人一起玩耍過。
他不由得開口,溫和道:“去和她一起玩玩兒吧。風箏要兩個人玩兒才有意思呢。”
第72章
於是, 元笑也收獲了一個凶巴巴的眼神,好像他也說了什麼滑天下之大稽的話。
元笑很好脾氣地衝他笑了笑,仍舊甚是溫和,輕聲哄著他:“真的。就當幫煙羅姑娘一個忙。”
“誰要幫她忙。”元生惡聲惡氣。
今日的風勢不太好, 風箏半天還沒有上天。元笑看了一眼煙羅努力的身影, 道:“她飛不上去呢。你這樣厲害, 肯定能飛上去。不去試試嗎?”
“我當然能。是她太笨了。”元生滿臉不屑。
頓了頓,他到底還是衝著煙羅跑去了。
元笑看著他的背影, 微微笑了笑。他仰了仰頭, 活動了下酸痛的頸椎和肩膀,而後就又繼續飛快地做起手裏的事了。
待他打掃到另一個荒院的時候, 在裏頭見到了武澎。
“我還當這些荒棄的院子裏都沒什麼人, 如今才知人竟也不少。”元笑不由笑道。
煙羅放風箏找的也是沒人的院子。
“來躲個清閑。”武澎道, “這些日子從沒閑下來過。”
陳婉清纏了他半個月了。
他當年上鉤得太過輕易,三言兩語就被她哄得死心塌地, 竟從來不知道,若是她想要的男人不好上鉤, 她竟能有這樣的韌性。
她甚至堵在了元宅附近,見他出來, 就來假作“偶遇”——他耳聰目明,聽得清清楚楚。
他也可以不出門的, 卻也不可能永遠都不出門。於是, 他總是會被她“溫婉可人”、“楚楚可憐”地纏上一路。
她可謂是使遍了花招,假作偶遇,假作英雄救美, 假作有事要他相幫, 假作柔情似水, 假□□而不得,真是鐵石心腸的男人都不忍心放她不管。
而他絕不可能再次落入她的陷阱,自然也從不會理會於她。
他如此舉動,可謂是狠狠地落下了她的尊嚴她的麵子,來日就被她派人追殺也不奇怪。誰能想到,她非但沒有報複於他,反倒仍舊鍥而不舍地隨在他的身邊,仿佛根本看不到他的冷臉,口口聲聲要回報他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