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答應她去錫城。
又是春夢一場,夢醒的時候隻有自己一個人。
冷風根本吹不熄滿腔憤怒和委屈,但秦霄拿起手機想對著季宛控訴些什麼的時候,卻不忍心開口。
一肚子的話,說出口隻彙成兩個字。
【季宛。】
發出的消息前出現一個紅色感歎號。
秦霄當場笑出了聲。
這個晚上秦霄一直在刪除拉黑別人,沒想到這玩意是現世報,這麼快就輪到自己。
房間裏笑聲突兀而執著,好一會兒都沒停,直到漸漸變得潮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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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工作算是邊旅遊邊做完的,除了薛嵐和袁栗還有幾個本地的設計師一起,薛嵐最年輕,但第一次帶領整個項目完成的還是很漂亮。
秦霄整個過程中,除了麵對甲方時戴張友好麵具,其他時候同事看到她都躲著走,絕不會和她說一句話。
會展圓滿進行,慶祝酒會上秦霄提前離席,獨自在二樓露台上吹風。
季宛拉黑她的第二天早上就把她從黑名單放出來了,道了歉,但中心思想依然沒變。
薛嵐到跟前遞來一根煙,她沒要,很快薛嵐又被叫走,再過來的是袁栗。
“剛才看你一直在看一張照片,那女孩就是你前女友麼?”
秦霄要煩死這個沒分寸的女人了,懶得應付,擰身就走人。
夜裏,秦霄吃了幾片褪黑素,睡的很早,因為知道晚睡就會想起某人,情緒上頭就要影響睡眠從而影響搞錢。
感情已經沒有了,不能再沒有錢。
剛要入睡就聽見門被敲響。
她以為是薛嵐有什麼事,起身去把門打開,門口的人讓她的睡眼瞬間睜大,整個人都清醒了。
袁栗穿著件格子衫,畫的是混血仿妝,頭發甚至染黑了,吹成仿自然卷的弧度垂在背後。
秦霄懵在原地一動不動有五秒,一時間感覺現實是如此奇幻,這種經曆寫進小說裏恐怕都沒人信,讓人不得不懷疑眼前畫麵的真實性。
而後她對著袁栗,說出那句特別想對季宛說,卻沒機會對季宛說的話。
“你是不是有病?”
袁栗:“……”
袁栗抿唇,輕聲低語:“我隻是希望你……不要那麼難過。”
秦霄破口大罵:“小說看多了吧你?跟我這整替身梗?”
你也配?這話秦霄忍著沒說,但退一步越想越氣。
先是莫名其妙被甩,又冒出這麼個有病的大晚上搞cosplay,近日來本就無處發泄的怒火現在全燒到頭頂,“趕緊滾!”
這樣罵一個女生,倒也是秦霄頭一回。
秦霄回到屋裏摔上門,袁栗伸手一攔,手正好被門夾到,痛到尖叫了一聲,整個樓道都能聽到。
秦霄趕忙拉開門,看見袁栗痛到顫唞。
袁栗沒怨秦霄,長睫低垂,忍著痛艱難地小聲說:“對不起,我沒……經驗,我不知道這樣會引起你的反感……抱歉……”說完,落寞地轉身走了,背影像極了季宛。
秦霄拍了一下酒店的門,聽著挺厚實,夾一下估計夠嗆,但秦霄忍下那點同情心,把門關上了。
這一覺睡得跟夢裏的人打架似的,第二天醒來想到要和那位有病女士同乘一架飛機,秦霄拿起手機打算改簽。
薛嵐:【我去成都見個網友,不跟你們一道了,對了袁栗的手骨折了,不知道咋弄的,你看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