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震蕩,“神君打算何時和奚果仙君舉辦結契禮?這可是仙界的大喜事,小仙一定好好操辦。”

聞言,奚果一臉不可置信,喜事?這怎麼就是喜事了?

薑暮神君更是直接臉色大變,眉如刀眼如冰:“誰說我和他是道侶關係?”

奚果也緊跟著補充:“我不過神君宮殿中的灑掃仙使。”

懸壺仙翁再次震驚,都已經穿上對方的衣裳,還隻是主仆關係?你們當我傻嗎?

從前懸壺仙翁送了多少仙使過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貌俊貌醜,林林總總,都被薑暮神君拒之門外。更有那死皮賴臉不肯走的,被薑暮神君直接打入凡間。這會兒這個少年仙君卻能被薑暮神君留下,一定有他的過人之處!

依懸壺仙翁看,灑掃仙使是假,金屋藏嬌才是真。薑暮神君現在不肯承認少年仙君的身份,將來可別對他始亂終棄才好!

不過這個少年仙君也太卑微了,居然主動說自己隻是“灑掃仙使”,就為了留在神君身邊,其情固若金湯,其意感天動地。

話說回來,薑暮神君這樣的仙邪混合,不做他的道侶才是好事,否則哪日他魔性大發,一定先吃了枕邊人。

想到這些,懸壺仙翁同情地看了一眼奚果,但也不敢違背薑暮神君的意思,便強顏歡笑道:“有人伺候神君是好事。”

他拱手告辭,化光而去。

隻剩兩人後,奚果告訴薑暮神君自己想去摘果子吃,畢竟凡人之軀是要果腹的。

薑暮神君瞥了眼奚果,施法讓人參果樹的樹枝往下墜,再往下墜,包圍兩人的樹枝越來越多,葉片也越來越密,宛若一個球形的密閉空間。

濃重的樹蔭籠罩在他們身上,似乎將他們的距離都拉近了許多。

人參果就落在奚果和薑暮神君麵前。

因人參果樹的樹枝和樹葉都流泛著淺淺銀光,照得原本就白皙的薑暮神君也如發著光芒一般,但他的神色卻帶了一些戲弄恣睢之意:“來,吃了這顆人參果。”

奚果:!!!???

什麼鬼啊?讓我吃人參果?

薑暮神君瘋了吧?先前讓我摘不成熟的人參果給他吃,現在又讓我自己吃人參果,先後變化如此之大,實在有違人性。

奚果猛地搖搖頭:“不不不,我不吃。”

薑暮神君抬起手指碰了下人參果,問道:“為何?”

這裏麵的原因千種萬種,還用問嗎?奚果看著薑暮神君那張俊朗神美的臉,失神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是神君的人參果。”

“既是我的,我賞你,你便吃。”在這個樹枝樹葉圍起來的密閉空間裏,薑暮神君的聲音更加低沉且誘人,但奚果實在聽不出他的話是真是假。

奚果還是堅定地搖頭:“不吃不吃。我就是餓死,也不吃。”

他掙紮著推開樹枝樹葉,走了出來,離開薑暮神君的控製範圍,裏麵卻傳來薑暮神君低低的悶笑聲,聽得奚果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薑暮神君總是這樣,捉弄別人,以此為樂。

奚果快步離開人參果樹,逍遙自在地找到果林,摘了不少桃李之類的果實,吃飽後,他還帶了一些給小灰狗。

宮殿中。

小灰狗得了桃李非常開心,上躥下跳,先是玩了一會兒,再大快朵頤,對奚果越來越親昵。

薑暮神君冷眼瞧著奚果喂狡狼。

奚果覺得這麼冷落主子似乎不好,便眉開眼笑道:“神君,你要不要也來一點?”

薑暮神君嫌惡地閉上眼。

數日來,他翻閱古籍,冥思苦想,對奚果的身份有兩種猜想:一是天道的化身,二是蓬萊仙島鎮壓的邪魔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