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奕說不上他的心情為什麼那麼輕巧愉悅,他含著糖,換上隔離服後進入工作區,隻想快點操作完回去。
那種想見簡臨的情緒讓謝知奕的眼睛都染上笑,即使隔著層隔離服,卻也看得出他彎彎眉眼時的漂亮笑容。
趙成乾正和實驗室的人打招呼,希望謝知奕能借用實驗台。
然而才交流了幾句,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趙成乾的話:“憑什麼借給他用?趙工,現在本來就在實驗的關鍵階段,你讓個外人來借用實驗台,萬一操作失誤,我們幾個月、幾年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隔離服下的徐洋仍顯得陰陽怪氣的。
他看著謝知奕藏在隔離服下的臉,那惡意便更深了:“而且誰都不知道我們這位謝工的能力怎麼樣,誰敢把實驗台交給他用啊?”
徐洋作為整個實驗室最年輕的項目領頭人,在中心裏擁有極高的發言權。
他站出來反對,其他幾個助理也不敢接話。
“隻是用備用實驗台。”
謝知奕的語調平靜,可徐洋仍然是陰陽怪氣的笑:“那我不敢保證啊,我們的備用實驗台還要做對照組實驗呢。”
場麵暫時沉默了。
趙成乾皺眉上前,盡量勸著開口:“徐工,謝工這邊有個法子,在當前的試驗條件下就能把光罩縮減到三層,或者四層……”
“做夢呢吧。”徐洋嗤笑著。“謝知奕,你在國外那麼幾年,除了那張臉,你還有別的成就嗎?三層,騙誰呢?”
第5章
徐洋雖然回國了,可他在外麵的時候,常常聽說謝知奕的名字。
藺老師的愛徒,年紀輕輕的天才,各種名譽加身的謝知奕在進入實驗室後,留下的就隻有花名。
靠著一張漂亮到過分的臉,勾勾搭搭的和實驗室的人曖昧不清,連幾篇科技論文都借了別人的光掛二作,簡直是狐狸精。
當時實驗室枯燥,那群同事除了派對以外,最愛談論的便是發生在謝知奕身上的八卦。
尤其是在藺老師去世後。
感情八卦已經完全掩蓋了謝知奕作為天才的光芒。
“我不同意他用我的實驗台,我不想冒險。”
徐洋的手一揮,便阻止了其他人的反對聲。
而趙成乾憋了口氣,他瞪了徐洋一眼,拉著謝知奕往另一位老教授那邊走。
徐洋反倒是跟著走上來:“我想看看我們的謝老師能不能把光罩減到三層,別是為了用實驗台開玩笑的。”
“徐洋!”趙成乾終於忍不住開口嗬止。“謝工是我們特意從國外請回來的……”
徐洋沒說話,但從他的神情能看出鮮明的不屑。
謝知奕全程沒再說話。
他們來到了另外的實驗室,那邊的老教授方文海看到趙成乾時,還詫異了下。
“小趙,怎麼過來了?”
他扶了扶眼鏡,有點疑惑的笑道:“我這邊的實驗還是沒什麼進度……”
“方教授,想要借用下您的實驗室。”謝知奕的聲音平和,立刻吸引了方文海的注意。
他看著謝知奕那張漂亮的臉,先愣了下,然後推推眼鏡笑道:“是新來的那個,海外的小同誌?”
謝知奕點點頭。
方文海指了指實驗台的方向:“1號和7號不要動,3號是空的,你可以先去試試。”
他沒有問是什麼實驗,而是很大方的讓出了位置。
謝知奕點頭道謝,然後獨自進了實驗室。
從玻璃窗可以觀察到實驗過程和結果,剩下的三人都在外麵等待。徐洋看著方文海,不滿道:“方教授,幹嘛要把實驗室借給他?國外回來的一大批純鍍金的……您也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