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奕張張嘴,但看著徐洋那激動到有點瘋的表情,他還是停住點點頭。
“我可以協助你一起做實驗。”
謝知奕那雙冷淡的眼透過防護罩看向徐洋,徐洋先是點點頭,又突然想起什麼。
徐洋有點窘迫的捉住謝知奕的手。
他結結巴巴的說了句“抱歉”,然後垂著眼有點無奈:“是我,我在國外的時候聽了很多謠言。”
謝知奕笑了下。
他最初聽到造謠的時候還會不爽,暗戳戳的露幾手讓同實驗室多嘴多舌的人難堪,然而卻被藺老師製止。
“你會明白的。”
謝知奕還記得藺老師當時對他說的話。
“沒事,我隻希望,不管有什麼偏見,都不要影響後麵的研究。”謝知奕語氣淡淡的,徐洋也羞愧的點頭。
徐洋的思路很快,然而謝知奕能輕鬆地理解徐洋的全部思路,並快速的發散給出相應的回答,他們隻用了四個小時就有了初步的思路,並開始實驗。
然而實驗卻不像想象的那麼成功,兩人主控,助理從旁協助,卻也花費了一周才敲定最終的成果。
“具體能降低多少成本還要再實驗,但是單單是材料和工藝就少了七步,精度還更高了。”徐洋眉飛色舞的和趙成乾講著項目,而趙成乾的神色也放鬆了不少。
謝知奕原本在旁邊偷偷吃糖,徐洋卻突然提到了他的名字。
“如果不是謝工參與的話,我至少還得半年多才能出成果。”
謝知奕抬起頭,隻看到徐洋和趙成乾的目光亮晶晶的,緊緊盯著他的樣子讓謝知奕莫名有點緊張。
“謝工,過兩天的研討會就由你來做主講吧?”
謝知奕:“……”
在兩人期盼的目光中,謝知奕點點頭。
研討會主要是針對實驗中心內部的,用於分享信息、討論技術的,主講人意味著對工程師內部地位的肯定。
但謝知奕以為是與以往他接觸的那些研討會一般——一群西裝革履的公司高管坐在後麵,聽著他們討論技術收益,再來判斷後續的投資。
謝知奕不得不把原定的放鬆時間花在了重新研讀項目書上。
研討會的前一天晚上,謝知奕翻來覆去,心頭還有點緊張。
手機的震動將他的思緒扯開,謝知奕劃開界麵,就看到頂著小天鵝頭的聊天框蹦了出來:“睡了嗎?晚安呀。”
最近簡臨每個晚上都會給他道晚安,但他睡覺的時間不固定,謝知奕總要第二天早上才會回他一句“早安”,然而那時簡臨往往在睡覺。
謝知奕把臉頰埋在枕頭裏,手指戳戳屏幕回了句“晚安”。
他毫無睡意,隻是盯著聊天界麵放空了情緒。
就在他以為簡臨不會再回複的時候,對麵才匆匆又問道:“沒睡嗎?”
“有什麼煩心事可以和我說。”
謝知奕眨眨眼,不大明白簡臨怎麼猜出來的。
他將臉頰在枕頭上擠出了一灘軟肉,疑惑的點點屏幕:“你怎麼知道的?”
“猜的。”
“?”
“發張自拍。”
“?”
“發張自拍告訴你。”
謝知奕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如果他熟悉互聯網套路,立刻就能發現簡臨的手段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