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文盲。”
簡臨說這話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主打一個沒臉沒皮。
“所以我把火箭當成流星許願也沒什麼問題吧?”
謝知奕:“?”
他抬手拉著簡臨的臉向兩邊扯開,直到簡臨無奈的做了個鬼臉,謝知奕才氣哼哼開口:“不行,不能……真這麼傻。”
太像傻子了!
“不學數理化,處處是魔法嘛。”簡臨抱著腿笑。
直到火箭在天邊留下的白色尾氣消散,簡臨和謝知奕才重新回到房間。
謝知奕凍得手腳冰涼,他衝了個熱水澡就鑽進被子裏,而簡臨也摟緊了他。
指針已經走過了十二點,簡臨把下巴埋進謝知奕的肩頭,閉著眼睛祝願道:“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第二天兩人在山穀裏撒歡了一整天。
半山有不少沒成熟的黃柿子,澀澀的一小個掛在枝頭,還有一顆顆石榴樹,開著豔紅的石榴花。
謝知奕和簡臨站在花叢間拍照,手臂開開心心的舉過頭頂,在腦袋上比了個耶。
而晚上回到民宿的時候,謝知奕不知道從哪搞到了一大堆玫瑰花。
明明是他生日,謝知奕卻在二樓的小房間裏跟簡臨求了婚。
“在去公證前,總得有點儀式感。”
簡臨接過玫瑰花,雖然笑,又有點抱怨。
“告白得你來,求婚也是,那我做什麼啊……”
“哼?不高興?”謝知奕挑眉盯著簡臨。
“不是,很高興。”簡臨湊過去在謝知奕的嘴唇上輕輕碰了下。
兩個人回去繼續拍戲,簡臨又和律師詢問公證的事。
律師不大建議簡臨冒險,畢竟真的和謝知奕捆在一起,萬一反悔,連後悔都很難。
謝知奕身份特殊,到時想要分開,不大出血是不可能的。
“那就不分開嘛。”簡臨淡定道:“三十歲的人了,我已經想清楚我要什麼了。”
律師又說了許多風險,但簡臨顯然已經做好了準備。
律師看簡臨一副執迷不悟的樣子,最終隻能歎了口氣。
謝知奕和簡臨去公證那天沒通知任何人,兩個人開開心心拿著戶口本身份證,在公證處的窗口辦理,由於有許多份內容都要看、要簽字,還有冗長的文件內容,但是兩個人的心情一直很愉悅,簡臨甚至都克製不住他嘴角抬起的弧度。
等最後一個名字落筆後,公證處給兩人拍了照片。
“為什麼不是結婚照那種大紅背景啊?”簡臨有點糾結的看著工作人員拍出的照片。
“因為這是公證處。”謝知奕抬手在簡臨的腦袋上彈了一下。
現在他們兩個在法律意義上來說,已經是一家人了。
謝知奕嘴角的笑容怎麼都收不住。
他反手捉著簡臨的手,半晌後歪頭問了句:“要不要……通知一下大家?”
“給粉絲見識一下嗎?”簡臨的手機已經拿起來了,卻被謝知奕按了下去。
他哪能想到簡臨什麼時候都要給粉絲好好炫耀一下。
惹得謝知奕的臉頰通紅。
他舔舔嘴唇,先是搖搖頭,再緊張的問道:“我的意思是,和家裏說一下?我也可以給實驗中心的人說……”
“那幹脆發個朋友圈官宣唄。”
簡臨抱著謝知奕,拿著手機拍了張兩人的照片。
這個角度非常死亡,但是照片裏兩個人的顏值還是抗住了相機的死亡角度。
拍照,編輯朋友圈,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