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恨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直到辦公室的門被人打開來,門口站著方越瀾,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冷著俊臉的大高個。
方越瀾朝輔導員問好後走進來,他似乎知道薛恨進辦公室的原因:“導員,我可以證明薛恨是清白的。”⊥思⊥兔⊥網⊥
方越瀾告訴輔導員,器材室的監控確實壞了,但其他地方的都沒壞,他之前查了監控,能通過其他地方的監控推斷出那天行為鬼祟的人,也能找出真正嫁禍薛恨的人。
後來薛恨還是拿到了那筆獎學金,真正嫁禍薛恨的人也得到了應有的教訓,不光是學校給的。
私底下薛恨還把人叫出來打了一架,說是打架也不對,薛恨的生長環境決定了他打架時的野路子,跟不要命似的,這場打架最後變成了薛恨單方麵的毆打,分不分寸薛恨不知道,但他臨走前擼了把袖子,踹了腳躺在地上的王八蛋:“再敢斷你薛爺爺的財路,下次弄死你。”
特別像個土匪。
土匪薛恨特別知恩圖報,在方越瀾生日的時候,他拿了幾乎一半的獎學金給方越瀾買了一套白色西裝——沒別的,仙氣飄飄,適合方越瀾這樣的仙人。
至於恩情是怎麼變質為其他感情的,薛恨已經無法追溯了。他隻知道回過神來,他似乎悄悄喜歡了方越瀾好幾年,也就守了方越瀾好幾年。
不能表白也不敢表白,先不說方越瀾喜不喜歡男的,就算他薛恨是個女的,他的身份和方越瀾之間猶如天塹,雲泥之別。
薛恨擰得清。
更何況,一直守在方越瀾身邊的,除了薛恨之外,還有另一個存在感極強的王八蛋,叫賀欽。
這小子長得人模狗樣的,聽說家裏還特別有錢,學習成績差一點兒就趕上薛恨了,如果沒有方越瀾,這獎學金也該落到賀欽頭上才是。
這大概是為什麼,那天賀欽跟在方越瀾身後時,一臉別人欠他錢不還的表情——誰會跟錢過不去呢?不過這人是個心裏藏得住事兒的,反正後來也沒有給薛恨使什麼絆子。
直到薛恨在方越瀾生日的聚會上,給了方越瀾包裝得精美的禮盒。
賀欽才像是忍無可忍了似的,在薛恨去洗手間之後將薛恨堵在了洗手間門口。
薛恨看了他一眼,沒當回事。洗好手後拿過一邊的紙巾擦幹手,心裏還感歎大飯店就是不一樣,連擦手的紙都比他薛恨家裏擦嘴的軟。
直到賀欽站在身後開口:“你以後離越瀾遠一點。”
賀少爺就是賀少爺,說起這種無理的話來也仍然理直氣壯。
薛恨嗤笑一聲:“你在對誰說話?”
賀欽仍是目光冰冷地看著薛恨,那雙狹長淩厲的鳳眼裏寒意十足。薛恨是被嚇大的,所以他並沒有被賀欽嚇到,轉身就想走。
下一秒,賀欽卻迅速用力拽住了薛恨的襯衫衣領:“我說,以後離越瀾遠一點。”
薛恨扯扯嘴角,抬手大力捏住了賀欽的手:“老子就不,你能拿我怎麼著?”
“再不收起你腦子裏那些髒東西,我一定讓你後悔,小流氓。”賀欽語氣森然地威脅。
薛恨目光淬上了狠意:“原來你也知道那些東西髒啊,賀三少跟我這個流氓有什麼區別?”
電光火石間,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兩人就這麼在洗手間裏打了起來。薛恨打架從來沒慫過,手腳並用地就往賀欽身上招呼,而賀欽也不是弱的,他大概是學過點柔道之類的,打架頗講技巧,一邊躲薛恨發瘋似的拳頭,一邊出手,打起來來居然也沒有落下風。
等到方越瀾趕到的時候,薛恨和賀欽身上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