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薛恨想開了。他張開嘴,卻不是想迎接賀欽的入侵,而是反客為主,捏著賀欽的衣領和他深吻起來。
賀欽心裏一閃而過的驚訝在看見薛恨臉上泛起的紅暈後消散了——被藥物控製的小流氓,能指望他做出什麼劇烈反抗呢?
他們的親吻越來越深入激烈,薛恨這頭牛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硬生生把賀欽給拽進了浴缸裏,還翻身壓住了他。
賀欽還沒來得及反應,薛恨就抬頭離開賀欽的嘴,露出了一個帶著流氓氣的笑:“姓賀的,老子要睡你了。”氣息不穩地說完後,薛恨開始扒賀欽的衣服。
“......”得,原來小薛總到現在都還覺得他是在上麵那位。如果是平時,他或許還能和賀欽一爭高下,可薛恨現在的戰鬥力不到平時的五分之一,大腦也不清醒,就這樣的狀態,到底是誰給他的自信和勇氣?
賀欽在心裏罵薛恨缺心眼,麵上卻是任由薛恨扒他的衣服。結果薛恨實在沒出息,扯半天沒扯明白,他不輕不重地一巴掌招呼在賀欽肩膀上:“穿的什麼破玩意兒?自己脫。”
賀欽哼了一聲,卻是將手放在了薛恨的腰上,緊接著,他的手腳和腰部一起配合著發力,抱著薛恨離開了浴缸,用剛才來酒店時的姿勢把人抱著往外麵走。
薛恨嘿嘿一笑:“你小子還挺重儀式感。”
還沒等他調侃夠,賀欽就毫不留情地把人扔到了酒店柔軟的大床上。他扯了扯身上皺巴巴的衣服:“你想睡我?”
“廢話。”
“行。”賀欽答應得爽快,應完後他三兩下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了,薛恨看得眼睛都直了——賀三少的身材管理做得十分到位,肌理流暢卻不誇張,膚色均勻,線條幾乎完美。
薛恨對著賀欽色迷迷地吹了個口哨。
賀欽冷笑一聲,用了一整晚來告訴薛恨到底是誰把誰睡了。
......
薛恨是被熱醒的,他迷迷糊糊地感覺自己的身邊有個人形大火爐,酒店的空調溫度適中,但被這大火爐包圍著的薛恨隻覺得自己快要熱死了。
他睜開眼側頭,在看清了大火爐熟睡的精致側顏後,心裏一萬句“我草”奔騰而過——他把賀欽睡了?他真的把賀欽睡了?他居然真的把賀欽這王八蛋睡了?
“我草......”薛恨還是把這倆字吐了出來——就在剛剛,他試圖從賀欽懷裏掙脫出來的時候,不小心牽扯到了腰部往下的部位,包括但不限於他的大腿乃至於小腿彎。
鋪天蓋地的酸痛朝著薛恨席卷而來,這種酸痛又跟他過去打架時體會到的不太一樣,因為這酸痛還牽扯著一些打架時永遠不會打到的地方。
小薛總仿佛五雷轟頂——敢情不是他睡了賀欽,而是他被賀欽搞了!
就在他試圖忍住內心暴烈的情緒時,身邊的賀欽居然又把薛恨抱緊了些:“別鬧了,小流氓。”放在薛恨屁股蛋上的手還捏了一把。
“鬧你媽。”薛恨一巴掌招呼在了賀欽臉上。
賀三少被打醒了了,臉上帶了個清晰的巴掌印,跟薛恨四目相對時,他看見了薛恨臉上想殺人的表情:“......”
時隔兩年,兩人終於又打了一架。
這一架打得十分微妙——他們是在酒店脫光衣服打的,薛恨鐵了心想弄死賀欽,賀欽也被薛恨那一巴掌打得上了火氣。兩人誰也不讓著誰,打到最後還是賀欽稍微占了一點優勢,他氣喘籲籲地把薛恨壓在地毯上:“你鬧夠了沒有?”
薛恨朝著賀欽啐了一口,眼神死倔地盯著賀欽,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