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賀欽握著薛恨的手為他取暖:“去了哪裏,手這麼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薛恨不是個藏得住事的,更何況他覺得現在的氣氛很好,於是他用空閑的手從褲兜裏拿出了裝有鑽戒的盒子:“去拿這個了。”
賀欽心跳如雷——他見過類似的盒子,知道裏麵應該裝著什麼。
薛恨在賀欽深沉的眼神裏打開了盒子,盒子裏並放著兩枚鑽戒,款式一樣,尺寸相當。“本來打算昨天就給你的,但人家沒做好。”
薛恨說著,就想取出戒指來為賀欽戴上。賀欽的手指卻瑟縮了一下,薛恨瞪大眼睛:“你躲什麼?”
賀欽眉頭緊皺:“我......”
賀三少難得有說話支支吾吾的時候,薛恨狐疑地睨著賀欽:“你什麼意思?不樂意啊?”
賀欽定定地看著薛恨,嗓音沙啞:“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我知道啊,我尋思你家都在給咱安排婚事了,你他媽矯情什麼?”
“......不是矯情。”賀欽的手指控製不住地顫唞:“我隻是,我隻是沒想到,沒想到......”
薛恨嘟囔了一句“傻逼”,一手拽著賀欽的手固定,另一隻手不由分說地將戒指套到了賀欽的無名指上——尺寸剛剛好,不枉他半夜偷偷摸摸地測賀欽手指的周長。
賀欽還是愣愣的,薛恨舔了舔嘴角:“喏——給我也戴上唄?”
賀欽盯著手上多出來的指環愣了很久,在薛恨的耐心即將告罄的時候,賀欽終於開口:“不該這樣。”
“?”薛恨發誓,如果賀欽再說一句自己不樂意聽的話,他一定親手將賀欽趕出去,連他送來的浴缸和刷碗機一起。
賀欽在薛恨不可置信的眼神裏將戒指取下來,遞到薛恨麵前:“你應該單膝跪地,這樣求婚才算數。”
“......”薛恨抽了抽嘴角,一把將戒指奪了回來:“愛要不要,給我滾!”
賀欽抿緊唇,目光在戒指上麵流連很久。兩人陷入了無聲的對峙中,空氣裏充滿了久違的較量氣息,以及糊味。
等等...糊味?
薛恨吸了吸鼻子,推開賀欽就看見鍋裏的湯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燜幹了。他關掉火,臉色不是很好看。
一邊的賀欽想了想:“你真的不要給我求婚嗎?”
“求你大爺。”薛恨的回答非常冷酷。
賀欽沉默著點了點頭,最終轉身離開了廚房。薛恨忍不住偷偷回頭看——這小子默不作聲地回了房間裏,還不忘把臥室門關得震天響。
“什麼狗脾氣!”薛恨嘟囔著說,握在手裏的鑽戒卻顯得分外硌手:“老子主動送你戒指就不錯了,你還不知足......”
可腦海裏又響起另一道聲音:“賀三少悶騷你是第一天知道嗎?這麼喜歡他,慣著他點怎麼了?地上不是鋪著地毯嗎?跪一下走個流程能怎麼著?”
“人家工作已經夠辛苦了,滿足他小小的願望怎麼了?薛恨啊薛恨,可別忘了賀家人對你的好,賀欽親爹給的銀行卡還在兜裏熱乎著呢!”
薛恨對著一鍋幹掉的湯天人交戰,最終還是第二道聲音略勝一籌。他咬了咬牙,轉頭快步往臥室走去,剛走到門邊,臥室的房門就被賀欽從裏麵打開了。
兩人麵對著麵,看見彼此時臉上都閃過一絲驚訝,緊接著,他們幾乎是同時開口:
“我......”“你......”
薛恨清了清嗓子:“你先,你先說吧!”
賀欽將手放進了家居服帶有的衣兜裏,正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