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說自己去給賀白買飯,門口有保鏢守著,回來之後賀白和保鏢一起不見了,賀白的手機放在病床上沒拿走,她便率先通知施淮。
施淮聽到自己大腦的那根弦瞬間斷了,賀白能去哪,是不是被人綁架了,他身體還不舒服著,是不是沒穿鞋,這大理石瓷磚很涼,他還沒吃晚飯,他……
“保鏢人呢?!都死了嗎?”
“去叫施凱鼎給老子查監控,在他醫院還能丟了人!”
“人要是找不到,你們就都滾蛋,集團不養廢物。”
施淮跑了一路,額頭上都是汗,發膠固定好的頭發也散下來一縷,領帶被扯開,袖扣也不翼而飛,西裝褲腿上沾滿了塵土。
就在施淮要再次下樓去找人時,施凱鼎急匆匆地過來了,“小叔。”
“查到了?人在哪?”
施凱鼎硬著頭皮說,“因為今天上午的事,我把這一層的監控關了。”上午施淮在這裏大打出手,是怕監控留下對施淮不利的影像,才關了。
“廢物!”施淮一拳砸到牆壁上。
施凱鼎頭皮發麻,額間滾下冷汗來,“我這就派人找。”
施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竭力按捺著內心的怒火,咬牙低吼著,“快去找!”
就在醫院忙成一團糟時,賀白從通往天台的樓梯上走下來,施淮聽見腳步聲猛地抬頭,便看見賀白光著腳站在樓梯台階上,後麵還跟著兩個保鏢。
賀白看見蹲坐在地上的施淮時,表情一愣,呆呆地看著他。
施淮看見他目光一閃,疾步走過去,一把抱起賀白,“怎麼不穿鞋?”
賀白有些抵抗他的接觸,推拒著他的肩膀,卻依舊被人抱緊在懷裏。
“去哪了?怎麼不和我說一聲?”施淮話是和賀白說的,眼神卻瞥向那兩個保鏢,當時太著急以為賀白被人綁走了,竟然忘了試試還能不能聯係上保鏢,碰上賀白的事,他簡直理智全無。
那兩個保鏢一哆嗦,“施總,賀先生說想看晚霞,我,我們便陪著他上去看了眼。”他們上午都見了施淮對賀白的不一樣,把賀白當成了第二個老板,施淮又吩咐他們照顧好賀白,自然滿足賀白的要求。
施淮抱著賀白往病房走去,“那也得穿鞋啊白白,你病還沒好。”
賀白囁嚅著說:“你生氣了嗎?”
施淮在他頭頂落下一個吻,“我說過了,白白想做什麼都可以,我沒有生氣,白白想去看晚霞,我高興還來不及。”
“那,那可以天天看嗎?”
施淮一愣,接著滿口答應,“可以,當然可以了。”賀白好不容易提次要求,他哪有不答應的。
病房桌子上還放著袁謹念買來的午飯,施淮打開看了眼,是皮蛋瘦肉粥和炒芹菜。“白白,是你想喝皮蛋瘦肉粥嗎?”
賀白拽著被子蓋住腳,“嗯。”
隻是一個單純的嗯就讓施淮眼睛裏冒出光來,雖然是和袁謹念說的,但好歹比來者不拒好了太多。
施淮讓人再去買一份,這份早就涼透了。
“白白,今天中午吃的什麼?”
“麵條。”
施淮點頭,看著賀白又要下床,“白白要做什麼?”
賀白停了動作,“我想去廁所。”
施淮脫下自己的皮鞋,把鞋後掌用手指壓下去,放在賀白的麵前,“先將就著穿吧。”
賀白穿他的鞋大,趿拉著去了廁所。
有人敲門,接著推門而入,施淮神色不明地看著施凱鼎。
施凱鼎討好地叫他,“小叔。”
施淮冷哼一聲,“該怎麼做不需要我教你。”
“是是,我知道。”說著便看見賀白從廁所出來,腳上當拖鞋穿著的是上了萬的手工皮鞋。他眼神一錯,又看見施淮腳上隻穿著雙黑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