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需通過這種方式來確定,確定賀白仍在,賀白還未離開,賀白還在自己身邊。他恨不得融進賀白身體裏,好與他合二為一,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將他們分開,就算是賀白自己也不可以。
施淮感覺到賀白似乎有些推拒,但他的理智被烈火焚燒了個幹淨,多日累積的恐懼、不安和忐忑在這一刻爆發,所有的都湮滅在施淮的親吻和撫摸中。⊿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夜色昏沉中燈光朦朧,在恍惚中,施淮發上的水滴落到賀白的枕巾上,氤氳出一小片濕意,他聽到自己問,“你不會離開對不對?”
賀白的聲音支離破碎,回答的斷斷續續的,施淮沒有聽清他說什麼,卻也沒有再問。
到最後賀白累的抬不起胳膊,被施淮抱著放進浴缸裏,清洗幹淨又抱著放回到床上。施淮把人抱在懷裏,下巴在賀白的發頂輕輕蹭了蹭,聲音帶著些魘足,“白白永遠都不會離開是嗎?”
施淮本就是自問自答,沒有指望昏昏欲睡的賀白回答他,誰知賀白睜開了眼,困頓地搖了搖頭,“不是。”
施淮瞬間愣住,隻覺得血液裏灌進了冷水,卻又在身體裏倒流,頭腦混脹疼痛,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隻是抱著賀白的手臂更加用力,嘴唇輕微地顫唞著,好幾次張口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我會死。”
施淮聽見賀白沙啞的嗓音說到,語氣稀疏平淡,闡述一個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沒有人不會死,最後的歸宿都是陰曹間黃泉路,生死薄上名被除,紅塵之間一抷土。
唯有死亡是永恒。
聞言施淮卻鬆了口氣,拍了拍賀白的手背,“睡吧白白。”
第二日清晨,施淮看著懷裏正睡覺的人,有些沒忍住地低頭在他的脖子上輕咬,卻沒忍住咬出了印子。似乎是被咬疼了,賀白身體微微躲了一下,睫毛撲簌幾下,睜開了眼。
施淮有些愧疚地摸了摸脖子上他咬的印子,“還早,再睡會兒。”
賀白尚未清醒,又合上了眼。
施淮給袁謹念打電話讓她把今天工作的文件拿過來,順便推了今早的例會。
袁謹念拿著文件進來的時候是林姨開的門,施淮剛好下樓,就走過去接過了文件,見袁謹念還站在原地不走,皺眉問:“袁秘書,還有其他事情嗎?”
袁謹念似乎有些猶豫,最後還是問:“施總,賀先生怎麼樣了?”
施淮疑惑地看她,犀利的目光仿佛要刺透靈魂,肉眼可見的不滿,“你問這做什麼?”
“咳咳……李京,想問問……”
施淮麵色瞬間冷淡下來,聲音低沉,“李京是你什麼人?”
袁謹念輕歎,“我的遠方表哥。”
施淮冷哼一聲,麵色不善,“去財務處知會一聲,扣除你本月的獎金。”
“……是。”
“白白還在睡覺,”說起賀白,施淮的臉色稍霽,“不勞你們記掛。”
一整個上午施淮都在賀白屋裏辦公,盡管為了讓賀白睡得安穩一些,屋內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施淮也將電腦亮度調到了最低。
施淮一旦開始工作就是全身心投入的狀態,以至於賀白醒來下床的聲音他都沒有聽見,直到賀白拉開窗簾,明亮的陽光瞬間鋪滿整個房間,施淮才從工作中回神。
“醒了?”
“嗯。”
“那我去讓林姨準備飯菜。”說著施淮就要下去,卻被賀白攔住,“我去吧。”
施淮挑眉,“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