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摟住了紀淵的腰……
第二日,葉浮白是被轟隆隆的雷聲和暴雨聲吵醒的。
昨夜的天色如此陰沉,今日果然下雨了。
不過昨夜他睡著了,一夜無夢,讓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葉浮白想要推開門的手頓住了,那一點好心情,頃刻消失殆盡。
大雨傾盆,葉浮白麵無表情地推開了門,院子裏一片狼藉,昨夜的篝火餘下的灰燼,讓雨水把整個院子弄得亂七八糟。
葉浮白沉著臉,看向站在屋簷下站得乖巧的紀淵,在他開口前,紀淵就急急忙忙開始告狀了。
“大師兄,二師兄真的不是人,”紀淵的表情甚至還有點委屈,“他甚至不願意等你醒來就走了。”
慕容連擎是昆侖派的少宗主,每日事務繁忙,昨晚若不是為了陪著紀淵胡鬧,大概也不會浪費一整晚的時間吧。
紀淵這是在幹什麼,在炫耀他和慕容連擎師兄弟情深嗎?
“你在這裏做什麼,”葉浮白語氣不善,“回你該去的地方。”
也不知道紀淵非得糾纏他做什麼,葉浮白也不想知道,他隻希望紀淵離他遠點。
至於葉家少爺的身份……葉浮白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會找時間回葉家交代一切的。
隻希望到了那個時候,為紀淵出頭的人可以少一些。
“大師兄,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啊,”紀淵臉上的笑意淡了,“不過也沒關係,我知道你也不喜歡二師兄。”
後半句說得頗為咬牙切齒。
葉浮白懷疑慕容連擎是跟紀淵說了什麼,才讓紀淵變成這樣。
暴雨還在下,像是天上破了個窟窿。
紀淵大約是一直都站在這裏,半邊身子都濕透了,頭發也濕了大半,貼在臉上襯著那發白的嘴唇,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紀淵,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葉浮白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看著紀淵,他一字一頓地道,“但是,屬於你的東西,我會還給你,你大可不必如此糾纏。”
也不必讓慕容連擎一起跟著給他難堪。
“屬於我的東西?”紀淵的臉上出現一絲茫然,隨著葉浮白的視線看過去,紀淵看到了自己腰間掛著的玉佩。
紀淵的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緊緊地握著那塊玉佩,他可以把這塊玉佩送給大師兄。
可是現在不行,至少不能是現在。
“大師兄,我隻是……”紀淵剛想說點什麼,隻見他雙眼一閉,就要栽倒在地上。
在紀淵落地之前,葉浮白條件反射地上前一步扣住他的腰。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後,葉浮白的臉色無比難看。
紀淵就算倒在地上又如何,誰讓他發瘋地在這裏站了一晚!
葉浮白心裏暗罵一聲,另一隻手摸上了紀淵的額頭。
果然摸得一手好燙。
就算再怎麼不願意,葉浮白還是把人帶回屋裏去了。
若是紀淵在他這裏出事,他難辭其咎。
“大師兄,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在葉浮白把紀淵放在床上掖好被子時,紀淵睜開了眼睛,滿臉愧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雖然大師兄看起來很生氣,但是他還是願意照顧自己。
紀淵的心裏開出了一朵又一朵的小花。
“會有人照顧你的,”葉浮白居高臨下地看著紀淵,“師尊有令,我先走了。”
想了想,葉浮白繼續說道,“你離開之前,把你睡過的被褥和枕頭都帶走。”
他不喜歡睡別人睡過的東西,更何況,這個“別人”還是紀淵。
把大師兄的被褥和枕頭帶走?紀淵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他扯了扯被子,蓋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眼睛,“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