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麵漏風,自然是比不過劍閣的。
葉浮白並沒有回答,隻冷冷地看著紀淵。
大師兄在看著自己,那眼神像是要把自己包裹起來那般。
紀淵隻覺得渾身都在戰栗,他快速地把被褥枕頭收進了空間戒指內,生怕一時慢了被人搶了。
“大師兄,我明日再來找你!”
慕容連擎也跟著說道,“大師兄,我也要!”
葉浮白:“……”你要什麼你也要?
他明日得找個地方躲一躲。
那三個人走了之後,房內也空蕩了許多。
葉浮白看著紀淵睡過的那張床,渾身都不自在。
他今晚還是去睡廂房吧。
雖然廂房什麼也沒有收拾,至少沒有紀淵的味道。
外麵的雨還在下,沒完沒了的,下得讓人心煩意亂。
葉浮白突然就看竹苑不順眼的,說起來,上輩子這個竹苑就是紀淵的。
隻是紀淵拿到竹苑之後,通通種上了花。
那搖曳的小白花,看得葉浮白一陣心煩意亂。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的紀淵,都像那些小白花。
模樣看起來純潔無比,實際上,卻有劇毒。
葉浮白遠遠地瞭望了出去,劍閣就在懸崖邊上,雲霧繚繞,是他可望不可即的——妄想。
劍閣,崢嶸涯,細雨飄飄,繞開了此地的二人。
宗主慕容秩不解地看著景華真人,問道,“景華,你的事情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但是你當初既然收了葉浮白做大弟子,入劍閣的名額,為何沒有他。”
“你說呢,”景華真人嗤笑一聲,“我當初為何收下葉浮白,你不知道嗎?”
慕容秩臉色灰敗了幾分,“我知道,可是孩子是無辜的,故人所托,我也沒辦法……”
“宗主,”景華真人突然打斷了慕容秩的話,“葉浮白真的是那個人的後代嗎?”
慕容秩啞然,良久才尬笑了幾聲,“景華,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難道不知道!”景華真人不悅,“他對葉浮白的渴求越來越嚴重了,還想著要把葉浮白接到劍閣,哼!”
慕容秩還是第一次聽景華在他麵前提到“他”,神情有些慌亂,不知從何時起,景華和之前不一樣了,他的體內,像是出現了另外一個人。
但是,卻又不是奪舍。
那一個景華,與他並不親近。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區別。
也許,和葉浮白比較親近的,就是另一個景華?
“也幸好葉浮白心裏有數,不願來劍閣,”景華真人看向那兩個弟子的方向,臉上露出似有若無的笑意,“宗主,最晚一個月,必須要把軒轅劍借到。”
慕容秩摸了摸頭上的冷汗,“是。”
劍閣,弟子閣。
慕容連擎憤恨地看著紀淵把大師兄的一床被子鋪好,“大師兄都說了要把它們扔掉,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大師兄說的隻是氣話罷了,”紀淵心情頗好地對著慕容連擎笑了笑,“二師兄,你如今驕奢,和大師兄真的完全不一樣。”
慕容連擎罵罵咧咧嘟囔了兩句,似是下定決心了,咬牙道,“你,把枕頭給我!”
“你真的要呀?”紀淵露出一個單純的笑容,“可是,這是我墊過的哎,可能還出汗了。”
聽到這話,慕容連擎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他的這位小師弟,看起來很難對付啊。
“紀淵,你到底和大師兄什麼關係?”慕容連擎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他為何對你這麼關心?”
慕容連擎還是第一次看到大師兄留人在竹苑住下,他心裏酸酸的。
“我和大師兄啊,”紀淵抱著枕頭,笑得甜蜜,“我們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