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浮白臉色並未改變,隻看了一眼紀淵,就看向葉承德道,“這是怎麼回事?”

葉承德本來在看到葉浮白的時候,心裏就在打鼓了,可是他看著對方好似並不怎麼在意囚籠裏的人,他覺得他又可以了。

“大哥!”葉承德氣氛地說道,“這個小兔崽子一回來就殺人了,殺的還是我們葉家人,你說,該不該給他一個教訓?!”

葉浮白並沒有回答,而是看著葉承德脖子上的痕跡。

幾個指印清晰可見,一看就是剛被掐的。

大師兄怎麼不理我?紀淵有些委屈,他掙紮地坐了起來,虛弱地喘了幾口氣,委屈地道,“大師兄,我好疼啊。”

葉浮白不知道紀淵在做什麼,他也絕不相信葉承德能把紀淵搞成這個樣子。

“承德,跟我一起去郊外的那幾個人,他們說是你指使的,”葉浮白懶得跟葉承德迂回,直接問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葉承德臉色驀然一變,“大哥,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叫人去跟蹤你?再說了,葉庸城誰能敢這麼做?”

葉承德此人雖說不行,但是他也下作得坦蕩,不可能被問到麵前了也不承認。

若不是葉承德做的,還會是誰?

“大哥,你該不會是信了這小子的挑撥離間吧?”葉承德惡狠狠地瞪著紀淵,“肯定是他說了什麼?大哥,你不知道,當年你走了之後,這小子他……”

“葉二少!”紀淵咳了一聲,又吐出了一口血汙,“你給我下毒了?”

葉承德一臉懵逼,繼而氣急敗壞地道,“你在血口噴人什麼,我沒有!”

“不,你有,”紀淵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不然,我為何這麼難受?”

葉承德的心裏也在打鼓了,難不成,是為他出頭的手下做的?

“哼!毒不死你!”葉承德怨憤地“呸”了一聲,“小兔崽子,回來我再收拾你!”

葉承德抬腳就想走,隻是在走之前,還是遲疑地看了葉浮白一眼,“大哥,這小兔崽子不安好心,你可別被騙了!”

說完,生怕葉浮白又要抓著他想問什麼,葉承德忙不停地走了。

偌大的地宮,隻剩他們師兄弟二人了。

“大師兄,你怎麼都不關心我一下?”紀淵抓著鐵欄,臉色蒼白,“你是來帶我走的嗎?”

這裏並沒有外人,也不知道紀淵在裝可憐給誰看。

“紀淵,葉承德不會說謊,”葉浮白認真地道,“你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大師兄寧願信那個廢物,也不願意聽他講一句嗎?

紀淵的心裏酸溜溜的,他啞聲地道,“大師兄,我殺了那四個人,你怎麼沒告訴他?葉承德就是故意給我下/藥,再引誘我殺人的,他不是個好東西。”

真有意思,葉浮白想,葉承德說紀淵不安好心,紀淵說葉承德不是個好東西。

應該說,他們不愧都是葉家人嗎?

葉浮白也覺得這事怪怪的,不過這不歸他管,紀淵就算死了,收屍也輪不到他。

“師尊讓我把你帶出來。”葉浮白懶得多說什麼,隻是把門打開了,“走吧。”

紀淵被噎了一下,難道大師兄不覺得他可憐嗎?

他都吐了一地的血了,大師兄為何還不抱抱他安慰他?

“大師兄,我好疼,動不了。”紀淵垂頭喪氣地道,“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如果他沒有一點表示,葉浮白覺得,紀淵可能會任憑自己“爛”在這裏不動彈。

葉浮白深呼吸一口氣,低頭,伸手,想要把紀淵扶起來。

不料,紀淵像是真的沒有力氣了那般,站都站不穩,直接就軟在了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