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我勸你別追上去,你大師兄的心情看起來很不好。”
紀淵冷哼一聲,“就是因為大師兄心情不好,所以我才要陪著他!”
這話說得很有道理,但是洛明鳳很不讚同,他強行拉住了紀淵,忍不住問道,“你大師兄在昆侖派,是不是過得很委屈?”
這話讓紀淵炸毛了,“大師兄究竟跟你說了什麼?你們何時那麼熟了?還有,我大師兄在昆侖派好好的!”
看著跳腳的紀淵,洛明鳳總覺得自己把此人當對手,也怪無語了。
此人滿腦子都是他大師兄,怕是不會有心思修煉吧。
“他什麼都沒有跟我說,”洛明鳳鬆開了手,“你要追就去追吧。”
這人說話怎麼這麼把自己當盤菜,那是他的大師兄,管洛明鳳什麼事?
紀淵又想起了洛明鳳對“斷袖”的反應劇烈,不悅地問道,“洛少主,你是斷袖嗎?”
“你有病啊!”洛明鳳氣得聲音都劈叉了,“我看你才像斷袖!有你這麼追著一個男人跑的嗎?”
紀淵並不生氣,反而更狐疑了,“那你為什麼反應這麼劇烈,不是就不是,這麼激動做什麼?”
說完這話,紀淵頭也不回地朝那個方向跑去了。
洛明鳳隻能無能狂怒地看著此人的背影,他這是做了什麼孽,才被這對師兄弟騙到了這個鬼地方。
他好好地待在洛寧城作威作福多好啊。
紀淵並不知道他已經把洛明鳳氣得心梗了,他隻想找到大師兄。
方才看著大師兄離去的背影,他的心裏一陣慌亂,總覺得有什麼要離他而去。
大師兄看他的眼神,又恢複了冷漠。
分明之前已經快融化了,已經開始有溫度了的。
他想要找到大師兄,隻需要看著,就好。
北境城繁華無比,想要在此中找一個人,並不簡單。
紀淵走在大街上,眼神驚慌失措,過路的人狐疑地盯著這個俊美青年,這麼緊張,莫不是道侶跟人跑了吧。
*
葉浮白並沒有跟人跑了,他隻是被人纏上了。
他也沒想跑去那裏,隻是想在人多的地方散散心。
過於壓抑的情緒,總該要釋放一下。
他本想讓洛明鳳跟他比試一場,卻擔心自己把人打壞了,他可賠不起。
借酒消愁,大概就是不錯的法子。
“喂,你不是季大人帶回來的人嗎?”
一個男子搖著一把折扇,一身白衣,嘴角含笑,淡然自若地在葉浮白對麵坐了下去,“大白天的,你不需要睡覺麼?”
葉浮白看都不看這男人,隻是自顧自地喝酒。
“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那男子發現這低賤的奴物竟然不看他,忍不住怒了,“我乃顧家傾城四少之一,顧風華!若是你不好好陪笑,我今夜就去不夜境折騰死你!”
顧風華覺得此子隻是故作高冷,從側門入不夜境的,自然是給他們把玩的。
他自認運氣不錯,竟然白天遇到一個落單的奴物,而且旁邊竟是無人上前調笑。
這個便宜,他就占了。
顧風華半個月前在不夜境看到了此人,第二天就出城辦事了,昨日才回來。
自然不知不夜境發生了什麼。
不過,北境城內,知道不夜境出事的人,也不超過五十人。
葉浮白入的酒館,那老板就是五十人中的一個。
也因此,他得以在單獨的包廂,不被人打擾。
隻有顧風華這個不要命的,非要來騷擾一番。
“你想死嗎?”葉浮白把酒杯輕輕一放,終於正眼看顧風華了,眼神這人眼底青黑,頜骨不正,雙腮凹陷,一看就是短命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