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躺在一張玉床上,能夠感受到玉石的涼氣,他的身上,則是穿著一件灰白色的紗衣。
半遮半掩,肌膚隱隱約約漏了出來,比不穿還要勾人。
葉浮白表情一變,想要把身上這玩意脫掉,不料他剛一動,就感受到一陣刺骨的疼痛。
這與其說是紗衣,不如說是一件束縛衣!
魔尊把他弄成這幅模樣放在這裏,是想要做什麼?
“你終於醒了?”
魔尊突然出現在了玉床邊,讓葉浮白心下一驚,這人的修為深不可測,他們這次真的能逃出去嗎?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葉浮白沉聲道,“你抓回來的有一人,是昆侖派宗主慕容秩之子,你若是想要做什麼,大可以讓他回去報信!”
魔尊詫異地看著葉浮白,驚奇地問道,“阿白,我以為你會想讓我把你的小師弟放了,畢竟他那麼喜歡你,沒想到,你卻……嘖嘖嘖,後生可畏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葉浮白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模樣很是難堪,他不悅地道,“魔尊,你無需這般把我困住,那不成你覺得我能從你眼皮底下跑了?”
似是覺得葉浮白現在這個模樣很有趣,魔尊看了好一會才說道,“誰知道呢,萬一你真的能跑了呢,美人,我是認真的,你願不願跟我成親?當然,你不願意也沒事,我可以強迫你。”
葉浮白差點被這人氣笑了,這還要問他什麼?
“你這模樣,真好看,”魔尊勾了勾嘴角,“我很久都沒有見過了。”
魔尊是在透過他,在看著誰?
“魔尊,你想找的人,是不是白笙,”葉浮白的臉都黑了,“我不是白笙!”
他和白笙是有幾分相似,但是,他們的氣質和神態,一眼就能看出是兩個人。
為何一個兩個的,都把他當成了白笙?
“嗤~”魔尊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隻有景華才會把魚目當珍珠,你比白笙,好多了。”
既然不是透過他看白笙,那還有誰?
葉浮白心裏的疑慮更深了,魔尊看的,根本不是他!
這個眼神,和景華真人很多時候的眼神,一模一樣。
葉浮白覺得有些可笑,他是白笙的替身,那麼白笙又是誰的替身?
“魔尊,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麼,”葉浮白擰眉,不悅地道,“你剛剛蘇醒,不應該發展勢力去尋仇麼?浪費時間調♪戲我做什麼。”
魔尊的表情淡了下來,“你倒是有意思,可是你不覺得,我隨時都能強迫你嗎?”
葉浮白覺得這個魔尊怪怪的,他其實並未見過魔尊,可是在他有限的記憶裏,這位尊者,不是這樣的人。
邪魅不羈,睥睨天下,而不是現在像個浪蕩子那般,對著他說出這種話。
“你沒理由這麼做,”葉浮白淡漠地到,“不然你也不會說出來。”
魔尊這下子,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個人,倒是有趣,明明心思複雜,卻佯裝鎮定。
“阿白,”魔尊微微一笑,“你先安心在這裏休息吧,我會讓人來照顧你的。”
葉浮白剛想說他不需要人照顧,隻是他根本來不及開口,魔尊便直接消失了。
這究竟是不是魔尊?葉浮白還是覺得有古怪,這人一口一個“我”,毫無魔界至尊的威風。
不過,他如今什麼都做不了,也不知紀淵和慕容被關在了哪裏,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魔尊說讓人來照顧他,竟是認真的,很快,便從外邊進來了一個人。
是一個女人,杏眼桃腮,挽著一個發髻,鬆鬆地插了一支牡丹花,顯得周身氣質都雍容華貴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