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心裏有事,就算被小師弟指使,慕容連擎都隻是麻木地點點頭,“哦,我這就去。”
看著慕容連擎蹲在了角落試圖生火燒水,紀淵移開了視線,轉而看向懷裏的大師兄,他隻敢盯著這人的臉看,斷斷不敢視線下移。
紀淵怕自己把持不住。
“大師兄,你這是怎麼了?”紀淵小心地把葉浮白攏在了懷裏,憂心地道,“魔尊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紀淵一邊問著,一邊還是控製地把目光下移。
然後,他看到了大師兄胸`前,有一些紅痕。
大師兄的皮膚很白,瑩潤如玉,他至今都記得,他隻需要稍微用點力,就能看到紅色的痕跡。
像是被淩虐了那般,讓人爽得頭皮發麻。
隻是,這也隻是他的腦補而已,他一會在大師兄看不到的時候,謹慎地留下痕跡。
看著那幾道紅痕,紀淵臉都沉了下來。
“你在看什麼?”葉浮白有氣無力地把攥著他衣領的手撥開,鬆軟地躺在了紀淵的懷裏,“魔尊對我胡說八道了一通,就讓人把我帶來此處了。”
所以這身衣服,是魔尊替大師兄換上的?
紀淵的臉色,愈發難看。
恰好這時,慕容連擎也把水溫好了,走過來時,看到紀淵這模樣,大驚失色,“大師兄怎麼了?紀淵你怎麼這個反應?”
“沒什麼,”紀淵咬牙切齒地道,“二師兄,麻煩你替大師兄喂些水。”
大師兄的嘴唇殷紅,隻是還是有些幹。
紀淵舔了舔唇,直勾勾地看著慕容連擎,若是這人不在,他就能嘴對嘴喂大師兄喝水了。
慕容連擎被紀淵這眼神看得後退了半步,反正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之後,慕容連擎有些氣急敗壞,不是,他一個做師兄的,怎麼老是被師弟嚇到呢?
肯定是因為師弟偷偷摸摸出門曆練了十年,若是他也一樣,肯定比紀淵更厲害!
慕容連擎想通了一點,冷哼了一聲,蹲坐了下來,換了個神情,露出討好的笑容,“大師兄,喝點水吧。”
葉浮白卻抬手,把遞到他麵前的小碗接過來,“慕容,你若是不情願,無需做這種事,我自己來就好。”
大師兄肯定是覺得自己的冷哼是對著他!
慕容連擎覺得自己很冤,這肯定是紀淵故意的,故意挑釁他,讓他大師兄更加誤會他!
紀淵莫名其妙地接受這慕容連擎猛然加深敵意,這人被大師兄討厭了,關他什麼事。
自己喂自己喝完水之後,葉浮白才緩了一些力氣,他覺得,珈藍女肯定也是對他做了什麼,現如今,他連捧碗喝水,都有些困難。
“大師兄,你的身體怎麼了?”紀淵沒覺得現在的自己能夠讓大師兄投懷送抱,“你的靈力是不是被封印的?”
葉浮白搖了搖頭,“不止封印,應當是渾身都沒有力氣。”
這般說著,葉浮白的手一抖,那個小碗都掉在了地上。
慕容連擎委屈地把碗收了起來,這是他自己帶來的靈玉碗,大師兄就這麼扔了?
“魔尊到底想要做什麼?”
整個庭院都沒有正兒八經坐的地方,紀淵無法,隻能繼續把人往自己懷裏帶。
其實,葉浮白很不舒服。
紀淵的氣息太近了,連心跳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曾經和紀淵肌膚相親的事,葉浮白其實忘得早就差不多了,他對皮肉相貼也沒什麼感覺,隻是覺得怪怪的,會把他變得不是自己。
至於別的情緒,倒也沒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