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他和大師兄的洞房夜。

他是被大師兄用八抬大轎娶回來的,明媒正娶,整個修真界和魔界都見證了。

“大師兄,這一次,你可不能再拋棄我了。”

紀淵把自己塞進了葉浮白的懷裏,把人硬生生地纏醒了。

迷迷茫茫地睜開眼睛之後,葉浮白隻覺得懷裏多了個什麼地方,低頭一看,是紀淵的腦袋。

這麼高大的一個人,卻把他縮在了自己的懷裏。

葉浮白覺得有些好笑,挪了挪紀淵的腦袋,“很重,讓開。”

“大師兄,你醒啦?”紀淵咻地抬頭,眼睛亮晶晶地盯著那張被他弄得紅潤的嘴巴,忍不住舔了舔唇。

剛才他就偷偷摸摸地吃了很久,現在一看,又蠢蠢欲動了。

“你不要壓著我。”葉浮白的聲音有些沙啞,還有點口幹舌燥。

以他現在的修為和體力,不應該會這麼難受。

所以,昨天晚上在他暈死過後,紀淵到底又折騰了多久?

聽到大師兄這話,紀淵乖乖地不再壓著了,而是把人攬到了自己的懷裏,心滿意足地抱著,“大師兄,我覺得我好像在做夢啊。”

怎麼突然就和大師兄成親了呢?

葉浮白總覺得紀淵開心過頭了,他思考了片刻,臉色猛然一變。

紀淵既然知道了他是誰,那自然也知道了是“他”非得要跟紀淵成親的。

“紀淵,這件事,是一個誤會,”葉浮白抿嘴,“你,先把我放開。”

紀淵現在整個人都飄飄然的,聽到大師兄這麼說,也乖乖地把人放開了。

眼睜睜地看著大師兄起身,穿好了衣服,穿上了靴子,還把麵具重新戴上了。

一頭散亂的發絲,被葉浮白隨便地挽了起來。

鬆鬆垮垮的,這幅慵懶的模樣,讓紀淵看得咽了咽口水。

大師兄又恢複了陌生的模樣,但是紀淵知道,麵具之下,是他熟悉的那個人。

“大師兄,你怎麼又戴上麵具了?”紀淵也坐了起來,輕薄的被子送他的肩頭滑落,露出了壁壘分明的肌肉,上麵還有深深淺淺的紅痕。

是被他抓的,葉浮白挪開了視線,不再看紀淵。

“紀淵,此事我暫時沒辦法跟你解釋,”葉浮白沉聲道,“至於這成親之事,也是意外。”

滿心的喜悅與甜蜜,如水中月,一打就散了。

紀淵愕然,“大師兄,你這是意思?那信箋之上,分明是你的筆跡。”

“是我,卻也不是我,”葉浮白也覺得頭疼,“紀淵,此事我也不明白,但是我也不想瞞著你。”

大師兄的不安是真的,紀淵起床,站在葉浮白麵前,“大師兄,沒關係的,我永遠都不會怪你。”

葉浮白:“……你先把衣服穿上!”

這麼大大咧咧地光著身子站起來,葉浮白簡直沒眼看。

“大師兄,你親也親過了,抱也抱過了,現在是不好意思了嗎?”

紀淵滿腔的鬱結之氣,在看到大師兄的反應時,雲消霧散了。

大師兄不是故意傷害他,大師兄他……不是故意的。

“大師兄,你幫我穿衣服好不好,”紀淵不要臉地抱了上去,“方才我就想替你穿衣服的,但是你太快了,大師兄,你要補償給我。”

紀淵的說法太過無理取鬧了,葉浮白抿了抿嘴,“放開。”

“我不放,”紀淵徹底不要臉了,“你娶了我,就是要負責的,大師兄,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事實是,你娶了我。”

紀淵說的很有道理,葉浮白深呼吸一口氣,才道,“你不放開,我怎麼給你穿衣服?”

“真的嗎?”紀淵沒想到大師兄竟然真的願意,喜悅衝昏了頭腦,直接親了一口對方的脖子,狠狠地吸出了一個紅痕,“大師兄,我真的好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