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課,就拉著林溪去機構玩了會兒小朋友,又帶林溪參觀自己的宿舍——那是個在練功房裏的小隔間,小的可憐,隻有一張床,換林溪可能需要蜷著退才能躺上去。

林溪問他後麵什麼打算,他搖著頭,說:“我暫時隻能先這樣,還好會跳舞,有一技傍身,不會被餓死。”

這從前是他不知疲憊的夢想,是在天上的月亮,而現在是能握在手裏的風箏線、蓋在身上的棉襖,一點點的引著他、暖著他。

看完一圈,說了些話,一起離開,他們到了電梯口,才見到姍姍來遲的謝意平。

這大少爺多少帶點電視劇快結局時阿sir的特質,跑過來:“我來了我來了,什麼好事,跟我說跟我說。”

林溪:“黃花菜已經涼了。”

謝意平撐著膝蓋喘氣,“嘶”了一聲:“你現在說話是越來越像我小舅舅了,我這不是看到信息就來了嗎,他不準開會玩手機,我有什麼辦法。”

林溪瞄一眼:“電梯等久了,下去吧。”

謝意平這剛上來的,又跟著他們同一趟電梯下去。

他把車停在下麵,這次開的是一輛舒適性很強的豪車品牌,林溪和葉玉茗坐進去,他點著火,開了車機,問上哪兒吃飯。

林溪看眼表:“我不吃了,我到謝氏門口下。”

謝意平也跟著看他的表,“你這表,好眼熟,我小舅舅也有一塊。”

林溪:“是他送我的。”

“這麼敷衍啊,我還送你跑車了呢,他就送這,他不行。”

“不敷衍,你少亂說。”

謝意平悄悄撇了撇嘴,就很悄悄的那種,不敢讓林溪看見。

但葉玉茗看見了,他幫了一句:“送隨身的東西,很有意義的。”

朋友間氣氛歡快輕鬆,葉玉茗抿唇笑著,忍不住好奇的問林溪:“你和謝虞川,現在是什麼關係了?”

謝意平不以為意:“繼承人親父子你不知道?”

葉玉茗鼓起勇氣:“你們是在一起了嗎?”

“………………………………”

兩人的話音是同時落地的,謝意平遲緩的“啊?”了一聲,葉玉茗困惑的“嗯?”了一聲。

他們向相反方向扭頭,瞪大眼睛看著對方。

時間仿佛在那一刻靜止。

謝意平反應極其激烈:“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啊啊!我要自戳雙耳才能彌補我剛才那一刻的心理陰影!!!”

葉玉茗迷茫、無措,但也有今兒下午剛萌芽出來的小小堅定:“你又是在說什麼啊…………他們就、就明顯不是父子,但是、是很在意對方的那種,關係。”

謝意平:“???什麼啊!!!”

葉玉茗:“你宴會也在的呀,溪溪的親生父親是慕家的人,但應該是很小就和慕雲嘉對換了,後來是謝虞川照顧他的,你都沒聽明白嗎?”

謝意平“靠”了一聲。

他就聽了場撕逼,知道舅舅和溪溪撕贏了,後麵那些東西是從哪裏來的?

明明沒有任何人、任何一句話說了這事。

“又不是在拍戲,這種事情當然不可能專門報告一番,但仔細聽聽,能猜的出呀,”葉玉茗弱弱的這樣說。

謝意平一整個就是很玄幻。

他恍恍惚惚恍恍惚惚,還是覺得不對勁,從駕駛座上把上半身擰過來,雙手扒拉林溪的袖子,兩眼空空:“你說說他,他這胡扯的,想象力未免太豐富……”

“我一直等著你轉過彎呢,”林溪以一種平淡的語氣截斷他的話。

“?”

“結果你就一直這麼亂七八糟的,沒想明白過。”

“還是得直接說——我和謝虞川,完全沒有血緣關係,更不是你以為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