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不是說了是別人邀他上山的嗎,根本沒有綁架擄虐一說。”
“那那封信是誰寫的?吃飽了撐的嗎?我覺得這事兒有古怪。”
“人平安回來就好。”
“這倒是,總算是有驚無險。”
晚上的洗塵宴,魏老夫人也被請了出來,隻說是永安侯兄弟倆從鬱州商行回來了,沒人敢提綁架之事,老太太要嚇出個好歹來,擔待不起。
飯後,紀棠送老夫人回蘭和院,又親自查驗了一遍日常吃食、藥物之類,交代蓮心仔細伺候,才放心離去。
夜色融融,廊上的風燈輕晃,一陣涼風吹來,棠不由得緊了緊衣裳。這天氣,真是說變涼就變涼,估摸著,唐蕭也該回來了吧?
回到玉棠軒,魏敘已在等她。
紀棠走過去行禮:“世子爺一路辛苦,可要現在沐浴?”
“不用了。”魏敘站起身來,“我過來隻是有一樣東西要給你。”
說著從懷裏取出一支木簪:“回來的路上看見的,很稱你的名字,便隨手買了。”
“多謝世子爺。”紀棠伸手接過,一株並蒂海棠,似迎風盛開,雕刻得十分精巧。
“歇著吧。”
她還以為他要歇在這裏,直到人出了院子才反應過來。他這是什麼意思呢?若是上一世,收到他的禮物,她會很開心,可是現在……
紀棠走到妝鏡前,把簪子放進了妝盒最裏層。
兩天後,唐蕭來了,紀棠先簡單介紹了老夫人的情況後便帶人去了蘭和院,巧的是,孫氏也在。
作為杏林堂的頭號招牌,唐神醫的名號早就遍傳京城,不少人以為這位杏林聖手是位古稀老翁,見到其人方知是青年才俊。
唐蕭一身布衣直裰,梳得齊整的頭發用一根木簪固定,白淨而修長的手指搭在老夫人的手腕上,閉著雙眼細細號脈。
須臾,收回手來,問道:“老夫人最近吃的什麼藥?飲食如何?”
丫鬟蓮心一一答了。
唐蕭又問:“可有覺得哪裏不舒服?精神狀態如何?”
老夫人道:“別的倒沒什麼,就是白日裏容易困乏,歲數大了,想必也不是什麼大毛病。”
唐蕭笑道:“方才為老夫人號脈,老夫人身康體健,好著呢。”
“那就好,多謝唐神醫。”
“老夫人現在吃的藥可暫且停一停,我這裏開一劑藥方,可安神助眠,每日裏煎服一次即可。”說罷寫下方子交給了丫鬟。
老夫人連聲道謝,又命丫鬟沏來上好的茶。
孫氏眼珠一轉,走上前道:“母親,正好今天唐神醫來了,不如讓神醫給紀棠和程苒號號脈?”
“她們兩個號什麼脈?”老夫人一時沒反應過來,待明白孫氏的意思後,歎道,“那就看看也無妨。”
孫氏忙讓人去叫程苒,又回身對唐蕭說:“我這兩個兒媳嫁進魏家數月有餘,至今這肚子也不見動靜,今日就勞煩神醫給看看,沒有事最好,若有什麼也好及時診治。”
唐蕭瞥了一眼紀棠,笑道:“才數月而已,夫人不必操之過急。不過,夫人既然提出來了,那唐某就給少夫人看一看。”
紀棠未置一語,坐去桌邊露出手腕,阿若拿出一方絲帕覆上。
本打算隨便號一號,手指落上去不久,竟發現她血滯宮寒、素體虧虛。唐蕭不動聲色地望向紀棠,似在詢問她是怎麼回事,紀棠垂下眼眸神情淡然。
“夫人,少夫人身體很好,並無大礙。”唐蕭淡笑著收回手,“且放寬心,假以時日必能受孕。”
孫氏麵色稍頓,笑著說了句:“那就好。”
少頃,程苒也來了,像是急匆匆趕來,說話還有些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