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找到你的小美人了?”紀棠一麵喝粥一麵問。
紀明南神色頓了頓:“沒找到, 隨她吧。”語氣聽似無所謂,實則帶著怒氣。
“那你今日來做甚?”
“老爺子昨天收到你的信, 讓我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派人去魏家了?”
“派了, 按你的吩咐, 暗中保護魏老夫人。”
紀棠放下心來, 外公派去的人, 定是高手。眼眸轉了轉:“那你幫我盯著謝懷清吧。”
“翰林院那個?”
“對。”
“你與他有何仇怨?他要尋魏家的麻煩與你何幹?如今你已不是魏家人,派人保護好魏老夫人便罷, 其他的, 別管。”
“我一時半會跟你說不清楚, 總之你幫我盯著他就好。”
“你若與他有仇,派人把他哢嚓了豈不幹淨?”
紀棠瞪著眼:“你以為是菜市殺魚嗎?好歹是朝廷命官,別說京兆府那邊交代不過去, 他家裏人若是鬧起來,豈是好糊弄的?宋二郎如今剛掌了大權, 我不能在這時候給他添麻煩。”
暗中把人做掉,紀棠不是沒想過,但如此一來會生出許多麻煩,單說那個謝妙春,就不是個省油的燈,還有那永安侯,也不會善罷甘休。
紀明南歎口氣:“我說你呀,就是多管閑事。”
“你不懂。”紀棠擦了擦嘴,“對了,你今天再去一趟永安侯府,叫魏敘提防著些。”
紀明南覷著眼看她,仿若在問,你為何對這件事情如此上心?難道還與那個姓魏的藕斷絲連?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叫你去就去。”
“哎,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離開昭和宮,紀明南去找宋二郎,似乎他正與大臣們商議要事,禦書房裏傳出茶盞碎裂的聲音,紀明南抖了兩下,沒敢進去。
……
日暮十分,魏敘下值回府,一進書房,就頓住了腳步,快速抽出一旁的長劍,直刺房梁。紀明南翻身躲過,穩穩落下地麵。
“魏世子,別來無恙啊。”桃花眸子微閃,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金大刀?”魏敘警惕地看著他,這人竟躲過府裏重重護衛,進了他的書房,他要做甚?
“呃,還是叫我紀明南吧。”
“堂堂聖火堂少主,怎麼也做那梁上君子?”
紀明南挑唇一笑:“若不是受人所托,你當我願意來呢?”
魏敘將長劍入鞘,慢條斯理地問:“那敢問紀少主此來,有何貴幹?”
“棠棠讓我告訴你,提防那個謝……謝什麼?”
“謝懷清?”
“對,沒錯。”
“那麻煩紀少主轉告她,我魏家的事,不勞她費心。”魏敘轉身將長劍置於劍架之上,語氣中滿是冷漠疏離。
紀明南“嘖嘖”兩聲:“有什麼話你自己去跟她說,我可不是你們兩人的傳話使。”言罷,揚長而去。
魏敘垂眸,拇指緩緩摸索著劍鞘上淺淺的浮雲鏤雕,她讓紀明南來傳話,難道是發現了什麼?
正思忖,阿巳在外麵敲門:“世子爺,歐陽虞來了。”
她來做什麼?是脖子上那一劍刺得還不夠深嗎?魏敘厭惡地皺皺眉:“不見,趕走。”
“小的已經說了,可是她說有要緊事要告訴爺,是關於老夫人的。”
關於祖母?魏敘想了想,道:“明日午時,讓她在德尚門外的茶樓等我。”
“是。”
除夕夜行刺,刺客是謝懷清找來的,而那支紅寶石簪則是歐陽虞送進府中,這表明兩人早已勾搭成奸,如今歐陽虞又找上門來,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