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1 / 3)

她的頭發一個若有似無的親吻。

他轉身離開,她在背後看著他忽然覺得一陣肉麻。倒不是對他反感抗拒,就是覺得很別扭。

多年兄弟情都快混成血緣親情了,她好像真的有點難以接受和他有親密關係。

之前考慮跟陳世羽結婚的事情,想的都是利益關係,她這還是第一次考慮肉.體關係。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閉上眼,幻想著今天在機場分別時,如果陳世羽更進一步,如果他的吻落在她耳朵上,脖子上,下巴上……

不行不行,她感覺自己拳頭硬了!

想一拳把他的臉打歪,讓他別親了,她覺得像亂.倫。

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盒子裏拿出來好久沒寵幸過的小玩具,想要放鬆放鬆。

一些畫麵掠過眼前,是當年青澀的生疏的但是有無盡精力的她和程島。

那是剛上大學的時候,軍訓結束,他去北城看她,住在學校旁邊的小旅館,她晚上不想回宿舍,硬要跟他住一起。

他們開的是標準間,夜半卻又覺得床太窄容易掉到床下去,於是把兩張床人為地拚到一起,拚成一個比大床更大的床,無論怎麼翻滾都不必擔心掉地上了。

程島是個挺守規矩的男朋友,楚芝卻是對什麼都感到好奇的問號少女。毫不誇張地說,伊甸園的第一顆蘋果是楚芝主動摘了喂程島,把純情男大學生的食欲給勾了出來,一發不可收拾。

楚芝閉著眼,想著那個老舊的賓館房間裏抵死纏綿的場景,窗戶被紗簾遮擋,卻仍有日光透進來打在他們身上。

她想著程島總是癡迷地吻遍她,不知疲倦地說愛她,說她真美,說她好甜,說他要死了。

她想著他汗濕的頭發,想著他黑漆漆的眼睛,接連不斷地讓自己快樂以致尖叫出來。

叨叨聽到聲音,從外麵把臥室門推開,跑了進來。

它跳上床,看著大冷天卻一身熱騰騰汗氣的主人,“汪嗚”了一聲。

楚芝被這聲音嚇了一激靈,用軟綿無力的腳踢它狗頭,“你狗叫什麼?”

叨叨委屈地繞到床尾趴著去了。

情緒釋放過後的空虛感湧來,楚芝發了條或許算是衝動的信息,給陳世羽:“想清楚了,和你,還是一起搞錢最好,其他的算了。”

陳世羽回她:“不要在睡覺前做任何重要決定。”

楚芝把一句“你也沒那麼重要”都打好了,想想有點狠,不要得罪自己的合夥人,又刪了,改成,“我講真的。”

陳世羽沒回她。

她覺得沒意思,轉而給程島發,“我剛才想著你的臉衝了。”

消息前冒出了熟悉的小歎號。

很好,他又把她刪好友了。

第33章 起哄

(損友一個太少)

就在楚芝暗暗罵著程島“真有種”的時候, 程島正在當“香爐”猛抽煙。

他不是“有種”,他是怕自己忍不住,忍不住找她, 忍不住發信息問問她在幹嘛。

分手那天她來酒吧, 其實他就在後麵倉庫的破塑料板凳上坐著, 隻是吩咐了店員別告訴她。

後來她走了, 也再沒來了。

他說不清自己是想她來還是想她別再出現。他想得再清醒透徹,可一對著她就容易沒有原則底線,倒寧願她把負心人的罪名擔到底, 他和她之間再不見,不講虧欠。

從楚芝家裏搬出來的時候,他每放進行李箱裏一樣東西, 就覺得心裏紮一把刀子,他正在和楚芝告別, 自此以後他應該真的要從她的世界裏消失了。

也不算完全消失, 他還欠著她錢呢,未來三年內, 理想估計快的話也要兩年內, 他們還會因為借錢還錢的緣由產生一點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