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公司看看,把年前工作再交代一下,之後就可以安心養傷了。
反正她是這麼跟她媽說的。
至於出了小區門,打車直奔自己家,完全是想起來可以在騰訊會議上安排工作,不用跑一趟公司。
隻是既然已經出門了,那就順道去看看叨叨吧。
她以為程島應該還在蒙頭大睡,她能搞個出其不意的偷襲。
沒想到她剛打開家裏門,程島就拿著拖鞋來給她換鞋了,搞得她都愣了。
換鞋就換鞋,他還要坐著把她抱到腿上換,那個可憐的換鞋長凳看起來根本承受不了兩個成年人的體重。
他換好一隻鞋,倒手另一隻腳。
她才想起來問:“你怎麼知道我會來?”
程島給她換好了鞋,把人直接這麼橫著抱起來:“我不知道啊,但我每天都等你。”
第40章 老實
(別讓家長發現)
楚芝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躺在床上讓他檢查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了。
這裏的暖氣送得足, 室內溫度26℃,即使不穿衣服也不覺得冷。
臥室門關著,說好要來看看焦慮的叨叨的, 結果她都沒跟叨叨說上兩句話, 程島就非常禮貌客氣地把叨叨請出臥室順便反鎖了門。
狗子心裏的陰影麵積比狗窩都要大。
程島細致入微地以目觀察, 以手檢索, 確認了楚芝身上應該是沒別的傷口了,就是可能有點熱,不然腿窩不能那麼潮。
他貼心地問:“要不要我洗個熱水毛巾給你擦擦?”
楚芝咬著牙嘟囔:“你變壞了。”
程島:“有嗎?可能是懶得裝了吧。”
她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很醜, 像個破布娃娃似的,還帶著碘伏的味道,怎麼也不像能引起人興致的樣子。
可他看她的眼神卻仿佛帶火星子, 滿臉“來騎我吧”的那種急不可耐,和前陣子判若兩人。
甚至和昨晚的不好意思都相去甚遠。
楚芝覺得離譜, 在他耳後下巴抓了半天, 抓的他臉都留下紅印子了,才納悶地說:“奇怪, 沒有□□, 應該是本人。”
程島無語。
楚芝:“你怎麼了啊?被我嚇得徹底精分出第二人格了?”
程島躺在她旁邊, 手背放在額頭上, “我想通了。”
想通了,也想開了。
昨晚他重新躺回到這張床上, 聞著枕頭上屬於楚芝的洗發水香氣, 越發覺得自己之前的較勁是多麼無力且可笑。
即使他每天跟自己說一百遍不能喜歡楚芝, 卻還是會一百零一遍地質疑自己, 那喜歡一下也不會死吧?
直到看見她被人拿刀架著脖子, 看到她天鵝般潔白又脆弱的頸子被劃出傷口。那一刻他心裏滿滿的害怕與後悔, 他為什麼要跟她較真呢,為什麼不能就順著她的意呢。
他說不想浪費時間在沒有未來的人身上,可他那毫無趣味的人生,不拿來給楚芝浪費,又有什麼寶貴的價值可言嗎?
他寧願都拿來給楚芝揮霍。
他想通了,“我應該多抱抱你,趁你還愛我。”
楚芝感覺他說這話時帶著一絲酸澀,就像喝了半杯檸檬味的蘇打水,小泡泡嘭嘭炸裂在舌尖。
她撇嘴:“你少裝可憐。”
程島扭頭看她:“我還不夠可憐嗎,你身邊幾天就換一個男人,還全都帶去我麵前招搖給我看,我都成酒吧的樂子人了,你問問他們哪個沒在可憐我、看我的笑話。”
楚芝可不接受這憑空的指責,她解釋:“我那是幹正事!”
程島陰陽怪氣:“嗯,正事,買包跟櫃哥聯絡感情也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