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換個能在家相夫教子的賢惠女人,我做不到。”
程島:“來月經是挺煩躁哈,我給你倒杯熱水壓壓火氣要不要?”
楚芝:“……”
他說倒水就去倒水了,用的楚芝自帶的燒水杯,燒一壺五十度的礦泉水,自己嚐了一口不燙,才端給楚芝。
楚芝說了好久的話,還真是有點渴,她一口氣喝見底。程島在旁邊坐著,把空杯子拿走以後親了她一口,“乖,睡吧。”
楚芝躺平以後又覺得自己態度不太好,程島特意跑過來幫自己解決問題的,她這樣算不算恩將仇報呢?
她想了想,決定睡前“報恩”,從前都是兩相情願或是他伺候她,她還沒有專門“服務”過程島。
楚芝探手,“我幫你吧?”
程島把她手握住,包在手心裏,“不用。”
他又不是為了那事住下來的,單純想要抱著他睡一覺。
他不領情,她就不勉強了,畢竟受累又沒什麼樂子的是她。
楚芝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肚子上捂著,像吩咐語音助手一樣跟他說:“程島,關燈,唱首歌。”
關燈容易,唱歌……這麼愣唱有點尷尬。
他沉默的幾秒,她伸手抓了他的操作杆一把,“唱首歌。”
“嘶——”小沒良心的,下手沒輕沒重,程島吸一口冷氣,開始唱他今天剛學會的歌,是周無極看動畫片的時候放的。
“別看我隻是一隻羊~綠草因為我變得更香~天空因為我變得更藍~”
他才唱兩句,楚芝就笑精神了。
天太黑,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有沒有羞恥地紅臉。
他聽見她笑,捏著她把純潔的歌詞歪唱,“老婆因為我變得柔軟~”
楚芝彎著嘴角,聽他數羊,他根本記不住那些羊的名字,編了一大堆不存在的“手癢癢”“肩癢癢”,邊唱邊給她撓癢癢,她笑得腦子缺氧,比預想中更快地睡著了。
夢裏還撲倒在羊群裏,暖和和的。
睡著睡著,小腹忽然一墜,楚芝腳一蹬,嚇醒了。
她剛坐起來,程島就睜開眼,問:“怎麼了?”
楚芝打開台燈,“沒事,你接著睡,我換衛生巾。”
程島“唔”了一聲,趴下睡了。
這床是一米二的單人床,靠牆貼放,程島長手長腿地自己躺上麵看著都局促,還要抱著一個她,睡起來應該不太舒服。
好在是冬天,屋裏也不是很熱。
楚芝去了趟廁所覺得冷,趕緊跑回來鑽進程島懷裏,他雖然眼還閉著,但手腳已經自發地把她環住,還拍了拍她的背。
楚芝再閉上眼卻睡不著了。
她伸手到枕頭下麵摸出手機,在黑暗中看信息,看到睡前課程顧問發在群裏的聊天記錄截圖,已經有家長對營地的安全問題提出來質疑,包括監控的範圍布防,還有人要看公司的證件,教育許可證,消防許可證。
人都有從眾心理,群裏有幾個人領頭吆喝,其他人就被帶得也跟著抗議,最後甚至有兩家要提前退出活動,要求退錢的。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她還是有點難受。這個時間給同事發消息太過打擾,她打開手機文檔開始編寫分工安排。
之前有過一個發生緊急情況的處理預案,楚芝在那個基礎上把這次鬧事的家長名字填寫進去,每個人的安撫方案分級設置,從增加廣告拍攝數量到退費再到補償。
同時還要人資把公司各種可公開證件準備好,消防當時是花了大價錢請的保過施工隊,但那是他們公司,營地這邊的相關手續需要外聯人員去找合作方要。
程島睡得不算沉,盡管楚芝連呼吸都控製地盡量輕了,他還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