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原本的結局在夢裏一次次重複,夏晴驚醒。

不可以這樣的,她怎麼能過這種生活?

一定可以改變,一定能。

她不是已經回來,改變了很多東西嗎。

謝明月已經和傅譯生徹底分手了,現在呆在傅譯生身邊的人是她夏晴。

沒有可以再次搶走她的東西。

即便如此,夏晴心裏仍然時刻縈繞著一種不安感。

謝明月太奇怪了……她完全不是上輩子的樣子。

這樣的謝明月讓她覺得無法掌控,她猜不到對方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明明……明明她現在對傅譯生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怎麼傅譯生的目光仍然放到她身上去了?

被這種不安和緊張驅使,夏晴恨不得時時刻刻掌握傅譯生的行蹤。

“沒有,隻是有些想你。”夏晴溫柔地關心對方:“你有沒有吃飯啊,現在還在公司嗎,還是在其他地方?”

“在公司。”傅譯生胃更絞痛。

麵對夏晴的打探,他閉了閉眼,已經提不起耐性招架。

太過明顯,大概隻有夏晴自己覺得自然。

“我還有事要忙,晚一點再打給你。”傅譯生頭一回率先掛掉夏晴的電話。

將手機扔到一旁的椅子上,傅譯生蒙住頭趴在桌子上,緩解胃部的疼痛感。

“張助。”傅譯生痛得厲害。

沒有謝明月以後,胃痛這個毛病又卷土重來。

想起那時候隨身帶著藥,被一日三餐精細地養起來,久遠到竟然像幾年前的事情。

明明也才分手兩個月啊。

想到具體的日子,傅譯生抬起頭,怔怔地看著桌麵。

原來也才兩個月。

他竟然會這麼不習慣。

他可能……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不在乎謝明月。

從來不是謝明月離不開他,是他離不開謝明月。

謝明月沒有傅譯生仍然能生活的很好,但他離開了謝明月,甚至生活正常都做不到。

傅譯生在這一刻終於有了明悟,卻在瞬間無能為力地意識到,對方已經離開了他。

張助聽到傅譯生的傳喚,剛從門口進來,就看到他們總裁神色茫然地坐在書桌前。

“總裁?”

傅譯生沒應他,專心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張助理大著聲音又叫了幾次,傅譯生這才發現對方進來。

“您叫我有什麼事嗎?”

傅譯生回過神來,忍著胃部的不適,“你不是加了謝明月的微信嗎,她有沒有拉黑你?”

之前為了方便張助替他給謝明月送禮物,兩人之間保留了聯係方式。

後來謝明月提出分手,拉黑了傅譯生的電話和微信,他徹底失去了溝通對方的渠道,隻有張助理的手機能打通。

被問到這個,張助猝不及防,不過還是趕緊回答:“沒有沒有,謝小姐沒拉黑我。”

傅譯生剛想讓他聯係對方,就聽到張助理接著補充:“我今天還看到謝小姐發朋友圈呢。”

不過他沒敢點讚,怕提醒了謝小姐,直接被對方刪除。

“朋友圈?”傅譯生問。

張助理連忙把手機掏出來,找到謝明月的頭像,點進對方的朋友圈後遞給傅譯生:“就是這條,應該是摘了花吧。”

傅譯生接過手機,看對方發的最新一條。

謝明月發朋友圈不愛配文,隻是簡單的一張圖,一眼就能看完。

確實是發了自己插的花,但傅譯生關注的重點並不在這個上麵。

傅譯生幾乎瞬間就留意到,在照片的一角,擺著兩套碗筷用具。

……有第二個人?

謝明月和誰一起吃了早飯?

或者說,謝明月還能和誰一起吃早飯?

想到褚遇昨天跟著謝明月離開,答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