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褚遇說著激怒對方的話,聲音很冷。

他在家裏躊躇了一下,斟酌著找了些城建的資料,想和謝明月見一麵,結果一來就看到傅譯生。

真晦氣。

幸好他來了,不然還不知道傅譯生能做出什麼事兒來。

傅譯生被逼退,踉蹌了兩步。

褚遇怒急,傅譯生的怒氣卻消散了兩分。

原來褚遇不在屋內。

那兩副碗筷大約也並不是褚遇的了。意識到對方可能還沒住進謝明月的家,傅譯生難掩心中的喜悅,但聽到對方的話,他眉頭又鎖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傅譯生不滿:“我難道會傷害謝明月嗎!”

“那可不好說。”褚遇直言不諱。

“你!”

傅譯生氣死,看著謝明月呆在褚遇身後一言不發,又是一陣不爽。

褚遇這麼想就算了,難道謝明月也這麼想嗎?

他隻是想進去看看褚遇在不在罷了,既然裏麵沒人,謝明月為什麼不早說!

看著褚遇一副提防的樣子擋在謝明月前麵,儼然以保護者的身份自居,傅譯生冷笑:

“褚二少。”傅譯生著重強調了二少兩字,其中的諷刺意味不言而喻。

“沒想到褚二少這樣的人也會當看門狗。”傅譯生嘲諷他:“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回去討好一下自己大哥,說不定他繼承家業以後,還能從指頭縫裏漏點東西給你。”

傅譯生有意譏諷,技能全開,連謝明月的神色都忍不住動了動。

這話說的實在誅心,謝明月都不認為褚遇會忍下去。

就在謝明月猶豫救護車是現在打還是等會兒打,褚遇的反應出乎兩人的預料。

褚遇聲音平淡,就像完全不在乎對方的話。

他甚至還笑了一下,“傅總。”

“想當看門狗也得有資格的。”他挑了挑眉:“像傅總這樣的,阿月連考慮都不會考慮一下。”

這話完全激出傅譯生的火氣。他本來就不是能忍耐的性格,被激一下更加控製不住。

想到上回也是這樣的情況,褚遇說的話句句有利於謝明月,反而博得了謝明月的信任…

傅譯生壓抑住心裏的火氣,直直地盯著謝明月,聲音放低:“阿月,我胃疼。”

我胃疼,謝明月。

你不是最心疼我嗎?

褚遇譏諷他:“傅總,這裏不是賣慘的地方。”

他邊說這話,邊用餘光觀察謝明月的反應。

該死,傅譯生怎麼突然玩起這一套了。

褚遇在心裏暗罵。

他不擔心對方繼續錯認自己的心意,但不確定如果對方回心轉意,謝明月會不會動搖。

那畢竟是……那麼全力以赴的三年。

一千零九十五天。

傅譯生盯著謝明月的臉,不敢放過任何一絲表情。

他企圖在每個微小的幅度裏看到謝明月的心疼,那種司空見慣的東西現在被瘋狂期待出現。

然而沒有。

謝明月甚至有閑情逸致衝他笑,她笑意盈盈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她說:“傅譯生,關我什麼事兒?”

“你胃疼不疼,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她語氣輕輕柔柔的,和當時說喜歡他的口吻分毫不差。

傅譯生不敢置信地看著對方的表情,幾乎不敢信這種話真的出自謝明月的口中。

他聲音很低:“我不是騙你,我真的很疼。”

胃袋空的時間太久,長期不規律的飲食讓整個腸胃脆弱到不堪一擊。

胃痙攣的時間越來越長,傅譯生沒有說謊。

“我知道。”謝明月挑眉。

“你應該去醫院,而不是來我家。”

或者停屍房也行。

謝明月的表情無懈可擊,沒有一絲深藏的不舍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