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謝明月轉身就走。
看著謝明月往徐耳的休息室走,聞知燃更加焦躁。
怕她和徐耳呆的越久被騙的越厲害,聞知燃顧不得她的感受,急切的上去攔住她。
“你不能去徐耳那兒!”聞知燃冷著臉,語氣很衝。
“為什麼不能?”謝明月冷靜反問。
對方的表情已經失去了耐性,聞知燃頭一次在謝明月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
還是對著他……
明明姐姐之前…永遠隻會溫柔耐心地哄著他,好好和他講道理,寬慰他所有的委屈。
“我們知燃在外麵很辛苦了。”姐姐溫柔地輕聲哄他,用手順著他的頭發,像順一隻毛很順滑的大狗。
“在我這裏不用做大人。”
於是他枕謝明月的膝蓋上,安心地被遮擋風雨,像蜷縮著躺在母親舒適的子宮裏。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呢。
徐耳搶走了他的東西。
聞知燃想:徐耳該死。
他搶走了他的姐姐。
謝明月一把甩開聞知燃的手,她臉上的不耐煩深深刺痛了聞知燃的眼。
像細細密密的針,針眼很小,疼痛綿綿。
“不要再攔著,知燃。”謝明月聲音放沉,似乎是動了真火。
姐姐…對我發火?
為了徐耳。
聞知燃怔然。
他們這裏的動靜太大,一來一回已經足夠穿透並不厚實的木門。
靠的最近的門猛地打開,還沒等聞知燃反應過來,謝明月已經被徐耳拉到了身後。
“聞老師。”
在謝明月麵前一直溫和有禮的徐耳,防備地警告聞知燃:“這裏是公共場合。”
“要是鬧出去,對我這種人無所謂,對您的名聲應該有很大的影響吧。”
他放沉聲音,明顯意有所指:“聞老師,愛惜羽毛。”
但凡是個正常人在這裏,這時候恐怕都畏懼後果,選擇下次再要個說法。
但聞知燃不是。
小孩就是這樣的,衝動莽撞,做事情不會思考後果。
聞知燃一把扯下額頭的撫額,將它纏繞在手上,緊緊地繞了兩圈,充當護手的拳套。
然後出拳,帶著一股風,狠狠地砸向了徐耳的臉。
“我愛惜你媽!”
聞知燃牙都咬碎了。
徐耳沒想到聞知燃會直接動手,猝不及防之下隻來得及偏頭。
聞知燃一擊不中,拳頭狠狠砸向了牆壁。
他用力猛,牆壁又不平滑,擦破了手指他也不管。
一擊不中,徐耳已經有了防備。
兩人扭打在一起。
你來我往,不分上下。
最後打破的是謝明月忍無可忍的喝止:“夠了!”
她上前一步,強行將扭打在一起的兩人分開。
“別打了!”
徐耳怕傷到上來勸架的謝明月,緊急收手。聞知燃抓緊機會趁其不備,一拳狠狠砸在徐耳的肋骨上。
徐耳嘶了一聲。
聞知燃被謝明月一把扯開,還沒來得及得意給了徐耳好看,他就看到了謝明月的臉色。
“你太不懂事了。”謝明月隻扔下這句。
她失望地看了聞知燃一眼,轉頭上去扶住徐耳。
“怎麼樣,還好嗎?”
徐耳被扶著,擺擺手,“沒什麼大事,隻是有點痛,不會影響等下拍戲。”
剛回答完問題,他轉頭就關心起謝明月:“你呢?”
“我沒事。”
聞知燃看著兩人互相關心,心裏咯噔一下。
理智回籠,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做錯了選擇,急急開口:“姐姐,我沒看到你過來,你聽我解釋……”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謝明月失望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像已經不願多看一般,快速地瞥向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