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耳抱怨聞知燃的時候,另一邊的聞知燃終於擺脫了媒體的糾纏。⊙思⊙兔⊙在⊙線⊙閱⊙讀⊙

因為剛剛的拉扯,聞知燃頭發淩亂,整個人略顯狼狽。

應付完公司的人,聞知燃關上家門,已經精疲力竭。

最近一直住在劇組,這套房子他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

家裏的窗簾都嚴實地拉著,沒有一絲縫隙可以讓陽光透進來。

聞知燃奔波一天,衣服褲子都不夠幹淨,幹脆直接在地上坐下。

別墅區沒有嘈雜的人聲,在一片窒息的沉默裏,聞知燃打開了微博。

他不知道自己會麵對什麼,但已經提前感受到了不安。

微博最近的熱詞條無非是那幾個,聞知燃匆匆劃過,評論下麵不堪入目的字眼,夾雜著對謝明月的辱罵,像一把把匕首,尖銳地劃破他的眼。

聞知燃嘴巴抿得很緊,像逃避一般,他飛速退出安慰自己:這隻是今天的事情太大了而已,粉絲還沒來得及接受。

以前…以前的評論不會是這樣的。

聞知燃自我開解,心卻越來越沉。

他幾乎迫切地點進謝明月的認證微博,將所有的微博拉到最上麵,從第一條的評論開始看。

“賤女人,整天隻知道扒著我們知燃吸血!”

“活動靠他這麼近,沒男人活不下去是吧?”

“不知道哪兒來的資源,背地裏都xxx了!”

一條條評論,夾雜著□□的惡意,混著不能過審的詞彙,鋪天蓋地。

“還半夜和王總從酒店出來,早就已經不清不楚了吧?”

不是的,聞知燃看著評論區刷的圖,心裏急切地否定。

那次隻是洽談合作太晚,王總喝的爛醉,謝明月看著助理把人送回酒店才離開。

聞知燃記得清楚,那天因為喝的太多,謝明月轉頭胃疼了兩天。

“謝無良剝削聞知燃還要到什麼時候!活動的衣服都不給他準備嗎,就讓他穿破的!”

——不是的,那是他自己無意間弄壞的。因為是好幾年前他沒火的時候,衣服還是和品牌借的,後來謝明月和對接的工作人員多次道歉。

聞知燃嘴唇幹燥,喉嚨像堵了什麼一樣難受。

他像失去了思考能力,隻會機械又麻木地一遍又一遍翻看那些言論。

越往上評論越多,尤其是近幾年,評論幾何倍數增長。

謝明月發的內容變了又變,隻有評論區的內容沒變。

看到後麵,聞知燃幾乎認不出很多字眼。

那些話…竟然可以用來攻擊活生生的人嗎?

聞知燃說不出話來。

他終於在此刻感受到一種遲鈍的痛苦,並不鮮明,是一種麻木的鈍痛,像隔著一層柔軟的阻礙,等落到他身上力道所剩無幾。

就好像這麼多年落到謝明月身上的攻擊,在經過漫長的緩衝,以另一種形式降臨到當事人身上。

連痛感都不是及時的。

聞知燃麵色難看,幾乎不敢去揣測謝明月自己在看到這些評論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

他仍然在重複翻看,好像要把一個個字拆解開生吞入腹,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意思。

原來這麼多年,姐姐一直都在承受這種東西嗎?

謝明月…從沒和他說過。

而他也就真的信了。

聞知燃一直翻到了最後一條。

空蕩的房間,隻有手機的屏幕光亮著,無力地照亮聞知燃頹然的臉。

真奇怪,他在這麼多年裏,有這麼多明顯到擺在他臉上的東西,卻被他一次次忽視過去。

聞知燃在恍惚間突然想起來和姐姐的爭執,他失望地看著她,大聲凶她:“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我真覺得不認識你!”

聞知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