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玥對著‘他們’兩個字犯難。
說明不止張樅,還有其他人,她是以周臣景女朋友身份去,他的同事又會怎麼看她?
周sir:【給你買了蛋糕。】
【生日還是要過的。】
好吧,稚玥狠狠心動了,冰山男給她買可愛的蛋糕,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稚玥拋開所有顧慮:【我去單位門口等你!】
約定好見麵時間,稚玥找借口溜回房間。
臥室門口。
稚蘊手撐著門,死死堵住她的路。
“讓開。”稚玥冷冷瞥他。
稚蘊硬骨頭:“不讓!除非你告訴我你要去幹什麼!”
稚玥:“出門社交還要和你報備?”
稚蘊:“你絕對有事瞞著我。”稚玥一定是在外麵認識一些人,三天兩頭往外跑,對親弟弟視而不見,冷聲冷語。
稚玥揚起手,下一秒就要劈他一掌,稚蘊條件反射收回手,還妥帖地給她擰開房門,就差說聲‘請進’。
“乖。”稚玥笑笑,進門,把門關上。
稚蘊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一見到稚玥動手,童年被她壓著揍的記憶浮現,不敢吭聲,更不敢說句不,在家人眼裏,稚玥打不得罵不得,作為弟弟挨打也得受著。
在門外等了會兒,稚玥換身素色的法式長裙,挽起頭發,露出修長的脖子,知性氣質一絕。
稚玥:“還有事?”
稚蘊不敢再逼問稚玥,雙手奉上一個小巧的盒子:“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生日快樂。”
說完他撒腿跑走。
全家人閉口不談她生日,但稚蘊是個例外。
她出事時他還小,壓根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甚至還把自己當成救世主,自己腦補全家人不給她過生日,他悄咪咪搞來禮物和小蛋糕,非要她吹蠟燭許願,他就是對她最好的人。
年長幾歲後,知道其中原因,不好意思再鬧她吃蛋糕,禮物每年都會送,送完撒腿跑,生怕她生氣還回去。
稚玥看到生日賀卡上稚蘊親手畫的滑稽笑臉,粲然笑了。
弟弟就是弟弟,成年了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幼稚。
稚玥把禮物放到櫃子的內層藏好,趕著出門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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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臣景彙報拖延了十多分鍾,稚玥就在門口的花圃前踱步,才知道等人多煎熬,以前約會總遲到,周臣景就這麼等著,也不催她,從不給任何壓力,說句無限包容也不過分。
忽然地。
稚玥探身往裏看去,隱約見到不遠處的辦事大廳的玻璃門後麵幾個穿著黑色製服的人湊在一起討論……更像一個人在給其他人科普。
被簇擁在中間的男生回頭,稚玥眉心微跳。
張樅?!
張樅回身,猝不及防和稚玥對視上,嚇得他打了個激靈,捂緊小心髒。
“怎麼不說話了啊?”蘇咪推張樅一把,“真是周隊的女朋友?”
張樅和稚玥隔空揮手打招呼,得意說:“那必須的,我和你們說啊……”
“張樅。”後麵的話被人群外的周臣景打斷。
張樅立馬夾緊尾巴,站得筆直,閉口不言。
“你過來。”周臣景冷淡說,轉身先進旁邊的辦公室。
張樅不想去,又不敢忤逆上級下達的指令,苦著臉跟上。
旁邊的人更不敢給張樅說情,該做什麼做什麼。
稚玥看他們毫無預兆地散了,搞不懂他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