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等待期間,稚玥親自給李晴打去電話,心裏惦記著藍全說的那句‘作為一名人民警察,她也隻是一名妻子一名母親’,或許比起任何人的電話,她的來電會更令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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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臣景休養兩天後,精神狀態好很多,但晚上睡覺有些不安穩,稚玥某次夜起看到他就睜著眼側睡盯著她看。
那雙眼睛裏滿是破碎,惹人心疼不已。
“怎麼了?”稚玥放輕聲音,往前靠近,伸手撫摸他的臉頰。
周臣景抓住她的手,貼到唇邊:“在想一些事。”
“張樅嗎?”稚玥問,“我今天去醫院看過他了,已經脫離危險期,情況良好。”
稚玥至今沒問周臣景發生了什麼,這兩天她替他去見了李晴和張樅,他就在家裏,市局派了心理醫生過來,他們的談話是在書房進行,能感知到一定發生某些不好的事,但她還是選擇不問。
周臣景定定地看著稚玥,眼珠一動不動,片刻,低頭吻上她額頭:“小乖,我好想你。”
稚玥抱住他,鼻子發酸:“二哥,我在的。”
忽然來一句摸不著邊的話,她好不容易安定的心再次亂了。
周臣景:“當年你出事後,是不是就這樣一個人熬了很久很久。”
這幾晚他總是夢醒,心慌地尋她,確定她就睡在身旁才安心。
望著她想到九年前意外事件後,她就是一個人睡,沒有任何人知道她的害怕和痛苦。
“沒有很久,我過得很好。”稚玥衝他淡笑,“不要想不好的事情了,就想別的。”
周臣景:“想什麼?”
稚玥:“等下周末,我爸從江都回來,我們一家人一起吃頓飯吧。”
“一家人?”周臣景以為自己聽錯了。
“嗯,一家人。”稚玥想好了,“周臣景我們結婚吧。”
周臣景愣怔:“小乖……”
“我很好,你不用擔心。”
誤以為是自己聽錯,隻覺得稚玥是為了安撫這段時間情緒不佳的他說的好話。
“你不想嗎?”稚玥坐起身。
周臣景跟著起身,怕她不開心走掉,緊握她的雙手:“我想。”
他怎麼可能不想啊……
稚玥是他用心喜歡九年的女孩,在他心裏抵過世間所有美好。
甚至在任務中受到犯罪分子的洗腦,摧毀他的信念,催眠他自殺,直到拿起槍抵在腦袋上的那一刻,忽然就想起她還在等他回家,說好的,不回來就一直在家裏等他,他理智被拉回,打消死亡的念頭。
張樅身體受到摧殘,他看似無恙,其實思想和內心備受煎熬。
任務中的經曆他沒有和心理醫生以外的人提起,需要承受太多,幾乎曾經積攢的所有陰暗要侵占他。
“那我們就結婚。”稚玥反握住他的手,格外的堅定。
大概猜出他經曆了什麼,心理醫生頻繁來訪,她不傻,也聽說過一些犯罪團夥卑鄙惡劣的洗腦手段。
周臣景:“可……如果以後還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你不怨嗎?”
他必須要和稚玥承認,這份職業的特殊性和危險性。
稚玥頓了下,緩緩說:
“我不想做最後一個知道你情況的人。”
“周臣景,我要成為你出現意外後被聯係的第一人。”
“不管你經曆什麼,我想陪著你,我不脆弱,你也不要把我想得這麼脆弱,我愛你我能承受這份愛帶來的所有。同樣的,你愛我就要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