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月亮呆笑的人,咫尺便能將其擁入懷中。
他和她之間的距離,是一種比圓月還要圓滿的存在。
“好久沒聽見我的小名兒了。”明相凡感歎道。
自從初若出事後,“小月亮”這個名字也隨著她的離開便成無人觸碰的網。
而現在,在浮著微冷冬風的一天夜晚。
這個名字從周愛橋的口中再次講出來,好似這麼多年的錯過和遺憾都變成了一縷煙,隨著月光的鋪散緩緩消失了。
輕紗般的月色籠罩住兩個人,在圓月下,繼續訴說著兩人的璀璨年華。
很難得,在兩人的大組不算快的拍攝下,後續劇情竟然早早拍完。
導演大手一揮,又開始了不知時長的放假。
後續等通知,全員殺青時再聚。
明相凡也因此有時間收拾自己的窩,還有被迫成為“留守崽崽”的咕嚕。
咕嚕被放在了她高中同學家中,當年也是這位高中同學和她一起去挑選的幼崽。明相凡有時候會讓陳陳幫忙捎點狗糧和營養品過去,等殺青後騰時間和老同學們一起聚聚。
明相凡在自己家和康庭還有周愛橋的郊園三點一線。
太累的話,會選擇其中一處過夜。當然,周愛橋的郊園是經常留宿的地方。
周愛橋自己偷偷買了家具,悄沒聲地將十二樓裝修好,明相凡留宿時他也常常帶著做好的吃食“蹭房”。
一來二去,周愛橋神不知鬼不覺將自己生活的主陣地變成了十二樓的主臥。
立春前,明相凡在家裏看了幾部電影,隨後將床單被褥收拾妥當大掃除,全部都換了春款。
快打掃完,才想起周愛橋那邊好像還鋪著毛絨被子,地暖什麼的都沒關。
F:在在在?
消息石沉大海。
明相凡蹙眉,這人不工作的時候,消息都是秒回,不知道今天是否在忙,她放下手機沒再管,接著清理剩下的。
直到最後,明相凡將李聽玉那兒的被罩換掉後,消息欄還是空白一片,不由狐疑。
F:偷人去了?
F:?周同學,看見消息請回複。
明相凡嚐試撥電話,以默認掛斷為結局。
又給小羅打電話,換來一句“橋哥放假啊,工作室運作一切正常,今天沒人找他的。”
明相凡隨便抓了兩片麵包墊肚子,開車往郊園去。
去時已經傍晚,刷卡上了十二樓,房門未關,明相凡推開門,室內一片漆黑。
窗簾緊閉,僅交疊處漏出一絲光線。風從敞開的門庭湧入,吹動了窗紗,天際彌留的光晃過沙發上慵懶坐著的人身上。
一絲淺淡的奶香味兒透露出了屋內人的蹤跡。
明相凡緩步走進去,順路關上了門。
“怎麼了?”明相凡走到周愛橋身邊,摸了摸他的額頭,不燙,“今天我來遲了,對不起。”
明相凡未坐下,隻是站在周愛橋身邊。
而周愛橋感知到她來,伸出手摟住了她的腰,側著臉,將自己靠在她的身上,嚴絲合縫。
四散的信息素氣味更加濃重,明相凡緊接著摸了摸他的腺體,正微微泛著燙。
語調有些破碎,重整了好幾次呼吸才道:“你的易感期到了。”
周愛橋不著痕跡地嗯了一聲,在她的懷裏蹭了蹭,像隻求偶的小貓。
明相凡沒動。
周愛橋則更用力地擁抱著她,說是擁抱,或許用勒這個字更為恰當。
明相凡無奈,隻能用手去阻擋兩人之間溫熱皮膚的接觸:“你的身體……還沒完全恢複。”
這種事情,完全不行。
萬一閃著剛長好的脆弱骨頭,她的罪過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