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遇到心動的嗎?”
宋洇抿唇看他。
傅晏一怔,在付款的紙質單上簽上自己的名字,字跡飄逸堅定,平聲告訴她:“除了工作,她們跟我又沒有關係。”
雖說是一個公司,但傅晏工作忙,沒那麼多時間分散去關注心不心動。
宋洇挑眉,沒說話。
這家餐廳的菜品上得快,昏暗的燈光將深色的透明桌子照射得頗具氛圍感。
宋洇坐在位置上,盯著桌麵上白色的花束,突然聽到傅晏說話。
“律師那邊需要幫忙帶話嗎?”
他在室內用餐脫下了外套,正解開扣子卷袖口。
傅晏和商時序聯係的律師是嘉彙合作的事務所,那邊的律師姓鄭,國內知名的大律師,主攻資本市場業務。
“不用了,鄭律那邊很配合,已經和學長對接好了。”
傅晏在認真聽,“那就好。”
他將放在腿上的外套放在一旁,突然想起什麼,說:“等會兒我讓夏軼帶你去搬行李吧。”
傅晏看她,淺色的眼瞳被隔間的黑色瓷磚映射得暗沉。
宋洇一怔,隻覺得心癢。
忍不住分出心神去想,住進傅晏家是不是不太好?
但是管它呢。
他們在挪威已經同居了一個月。
“好呀。”於是宋洇溫柔地回答了他。
用餐後,夏軼來找了宋洇。
男人笑得體麵溫和,手裏拿著圈畫事務的顯示屏,跟傅晏提醒了幾項會議的時間與內容。
夏軼的工作事宜忙碌且瑣碎,因為工作的性質較為相近,宋洇甚至能生出一些同情的心緒。
“宋小姐,我先送你去拿東西吧?”
宋洇點頭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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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小區裏的東西不多,宋洇一直有備著搬家用的紙箱,加上之前去挪威的時候就簡單整理過,倒也不算麻煩。
隻是一天的時間肯定不夠,應該需要3到5天。
宋洇也不著急,就先整理了必需品。
她讓夏軼在樓下等她,自己一個人忙前忙後打點。
沒想到四五點鍾的時候,聽到敲門聲。
轟隆隆轟隆隆,宛如雷鳴。
宋洇一怔,第一反應敲門的人不可能是夏軼。
她給夏軼打了電話,自己踩著毛絨拖鞋快步往大門走。
還沒來得及從貓眼往外看,就聽見鑰匙窸窣開鎖的聲音。
夏軼在電話那頭問:“怎麼了?”
宋洇沒回答,一抬眼就看見站在門口的周起樾,被裹在黑色的棉服裏,臉色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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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起樾這些天洗心革麵去周氏藥業上班,自然沒有錯過今天上午的全公司直播會議。
他本以為等到的會是宋洇的狼狽醜態,沒有想到結果是父親宣布退任的消息。
中午周氏藥業的高層召開了緊急會議,具體內容他不得而知,但出來後父親老了十幾歲,拐杖拄不動,甚至要人扶,同他說要他和宋洇取消婚約。
周起樾不幹。
他知道,這一切肯定是宋洇搗的鬼。
他是討厭宋洇,可沒想過要宋洇好過。
眼前的女人明豔如初,正眼波瀲灩地看他,一副無邪純欲的模樣。語氣有分詫異:“小周總?”一頓,悠然問他,“怎麼想起來到我這兒?”還是客客氣氣的。
周起樾冷笑著發出噓聲,居高臨下看她,“宋洇,有沒有搞錯,戶口本拿出來看看,這是我家。”
花園小區是周玉笙名下的公寓,從未過戶給宋洇。
說到底,在沒有真正進周家門之前,她宋洇就是一個外人。
這裏,隻能是周起樾的家,而不是她宋洇的。
“所以?”宋洇靜靜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