閘門緩緩拉開,映入眼簾的是很少見的鐵皮大廠房,規格和海島上的大廠房差不多,難怪徐北竹他們修建起來這麼熟練,怕不是這些鐵皮大廠房也是他們修建的。
無數排的鐵皮大廠房中隻有一點點不和諧,那就是離鐵閘門比較近的接待室。
他們進去的時候,一個局促的五十多歲的女人搓了搓身上發白的外套,特別是看見光鮮亮麗的寧楚瑜,她還低了低頭。
“你們聊吧,我在外麵等你。”徐北竹看向寧楚瑜。
寧楚瑜頷首,等徐北竹走出去後,她打了招呼,“王大媽?”
王大媽站起來,從接待室裏唯一一張桌子上打開一個塑料袋,裏麵是幾袋子正在生長的蘑菇和菌菇。
一堆菌菇和蘑菇爭先恐後地向四周生長,仿佛要破開塑料袋,王大媽在看見這些菌菇時,身上的局促不安少了許多,她自豪地說道:“你看看,不是我吹牛,這些質量都是上乘的,你捏捏,傘朵都非常厚,拿來熬粥還是煮湯都是很好喝的,那個,這裏還有幾包,不同的品種,你瞧瞧。”
“這些都是我自己種的,隻要一點點種子,就可以長出一大包蘑菇和菌菇,而且有一種方法隻有我會,如果你想要學,我可以教給你,我隻要奶粉,如果沒有就算了。”
寧楚瑜仔仔細細看了五個塑料袋,裏麵生長著的菇子全部都很不錯,而且傘朵的位置特別厚,哪怕不是厚重的品種,也是一顆沉甸甸的。
“奶粉,我有兩百多罐,還有一些牛奶羊奶。”寧楚瑜說道。那些奶粉是之前從海盜的船上收回來的,一直堆在倉庫吃灰。
至於牛奶羊奶,都是每天擠出來的,做成奶製品也吃不完,好在現在冰天雪地,就這麼放著也不容易壞。
王大媽眼睛一亮,著急忙慌地說道:“我要!你有多少?”
寧楚瑜想了想,“那種1000ml的小紅桶,牛奶有10桶,羊奶有25桶,都是新鮮的狀態,你全部要嗎?”
“要!我都要了!什麼時候能取?你給我的話,我另外送你一個種植藥液的秘方,滴一滴就能促進生長的。”
意外收獲,寧楚瑜舒心地笑道:“等下就能給你送來,秘方可靠嗎?”
“哦哦哦,”王大媽從激動中回過神,伸手進口袋掏了掏,拿出一個小噴瓶,還掉出一個小口水巾,上麵繡著一隻小黃鴨。
她趕緊撿起口水巾,拍了拍灰塵之後耐心地折好放回兜裏,並溫柔地解釋道:“這是我孫女兒的。”
或許是覺得沉默的寧楚瑜是個很好的聽眾,又或者是被突然掉出來的口水巾勾起了傷心事,她喋喋不休地開始講了起來。
“我就她一個親人了,那麼小小的一個人兒,在地震後還睡得香甜,我從廢墟裏把她挖出來的時候,她還衝我笑呢。可愛的小孩子喲,沒了父母,隻能跟著我吃苦,連奶都幾個月沒喝過了。”
痛苦的回憶讓氣氛冷寂,然而這本來就與寧楚瑜無關,“節哀,說說這個秘方吧。”
“哎好好好。”心裏舒坦許多的王大媽看向噴瓶,裏麵有小半瓶的黃色液體,她搖晃幾下,對著桌上的蘑菇根部噴了噴。
過了十分鍾,蘑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高了一截兒。
“這位小姐,這個秘方不說全國,就說基地裏頭,也隻有我才有,現在種植園裏麵的催生液也是我提供的,你拿去種,按照我的經驗,十天就能收獲一包。”生怕到嘴的牛奶飛了,王大媽補充道:“我可以再給你一些羊肚菌的種子,這可是我壓箱底的貨了。”
飽經風霜的女人似乎很是急切,不為自己,隻為了唯一與自己相依為命的孫女。
“行,你下午有空嗎?我現在就可以把牛奶奶粉送過來。”寧楚瑜也不含糊。
“有有有,我向組長請了一個下午的假,就等著你們來呢。”
交易很快完成,寧楚瑜也拿到了秘方和羊肚菌以及其他一些菌菇的種子。
徐北竹一直跟在寧楚瑜身邊忙進忙出,還幫忙搬牛奶,這會兒看見她回去,也跟上,嘴裏說著“不安全什麼的”。
回到島上,愛麗克絲用八卦的小眼神瞧著寧楚瑜,直把她看得毛毛的,她摸了摸豎起的汗毛,警惕地問道:“你在想什麼?”
愛麗克絲仿佛一位情場高手,搖搖頭,“唉,她,原本是一位精明無情的商界神話,萬草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奈何一朝歸隱田居,居然和一位正直無私的軍人相遇。他,雷厲風行又浪蕩不羈,是一位痞氣的巡邏小隊隊長,對愛情不屑一顧的他在一次任務中悄然對隱姓埋名的女總裁上了心。”
“一位鏗鏘鐵血的漢子落入精明的商人懷裏,他們很快墜入愛河,一胎八寶,就在這時,白月光強勢回國插足,軍人受到挑唆,以為他是替身,委屈地跑去執行高危行動。女總裁以為他死了,就帶著孩子遠走他鄉,五年後,剛剛執行完任務的他在機場遇見了八個和他一模一樣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