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打開竹書後的生死危機。
以及四季刀法的威力無盡、沉魂淵畫麵內的那人,揮出後足以阻斷天地的那一刀。
如果沒有四季刀法,她在無憂城前就死了,也無法劈開夢魘死境救出南宮焰,還有東川皇城內的封鎖空間、刺殺……
她的眼神就有些深邃。
虛空裏。
別人看不到隻有容夙看得到、但容夙此時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小光球懸浮著,聽到蘇明雁的話後若有所↑
懼念的聲音嘶啞到有些難聽。
容夙自然知道原因。
她有幾天沒吃飯喝水了,這本來就是青樓裏最慣用的手段。
她便站在那裏, 聲音不含任何情緒,回答道:“我跟這座青樓沒有關係,不會害你。當然,也不會救你。”
外麵看著的修士就是一怔。
地麵上坐著的懼念也一怔,她低頭,眼睛裏有暗光掠過。
容夙繼續說道:“我來這裏,隻是有三件事情要告訴你。”
“哪三件?”懼念本能追問。
容夙就上前幾步,居高臨下看著懼念的頭頂。
她看了很久,久到懼念眼裏暗光越來越濃時,才蹲下/身體,緩緩伸手向前,在懼念不解和迷茫的目光裏捏住她的下頜,抬起她整張臉,眼神含著打量。
外麵的風嘲笙忍不住就捏緊了拳頭。
因為那不僅僅隻是她的懼念,還是擁有她一部分情緒和心念的魔念。換而言之,那是完整的、曾經的、真實的她。
南宮焰卻沒有什麼反應,隻是很認真地看著光幕上容夙的眼睛。
她看到那雙從前波瀾不驚、漆黑深邃的眼睛裏此刻似乎含了很多情緒。
但她還是看不懂。
“第一件事,太輕了。”容夙聲音輕輕,鬆手後也沒有站直,而是看向懼念拿著水果刀的手,在她不解的眼神裏重複了一遍:“你臉上的傷口太輕了,輕到不足以留下疤痕。”
懼念一怔,低眸看向那水果刀。
刀上此時正滴著血,“嘀答”一聲,懼念的手就止不住地顫唞個不停。
她臉上的小傷口此時剛止住血,但還是會疼的,那種細碎的疼意隨窗外的風一吹,懼念的眉從剛才到現在就沒舒展過。
容夙看著她的手,看到她十根手指白皙如雪,便知道她出身低不到哪裏去,怎麼看都是殷實人家出來的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姑娘。
所以隻是一點點疼,就會皺著眉無法忍受。
但這才哪到哪啊?
她想到幻境外麵的大魔風嘲笙,再想到她要做的事情,眼裏神情就有些愉悅和興奮。
“你原來的想法是對的。”容夙說:“想著靠毀了容貌擺脫青樓的控製,你很聰明。”
“畢竟青樓這地方,都是注重長相的。你毀容了,他們無法再靠你牟利,那你就不用像你想象的那樣,清白不保、尊嚴不複。”
“但是你臉上的傷口太輕,這樣是沒有任何用的。”
容夙聲音輕輕,含著些蠱惑和說笑的意味:“你知道真正的毀容是什麼嗎?”
“那是讓人看一眼就怕到叫出聲音,讓人看一眼就不想再多看第二眼,讓人看到後如看到地獄、屍山血海,所有世間不堪的東西,都要能在那臉上呈現出來。”
“那該是怎樣淒慘恐怖的一張臉啊?”
容夙問懼念:“你能想象出來嗎?”
懼念眼神驚懼,本能搖頭,搖完後就怔住。她很聰明,現在自然也聽得出來容夙的言外之意。
果然,容夙笑著低頭,看她的眼神很認真:“沒事,現在不知道沒關係,稍後你就會知道的。因為你不但要想象出來,還要把自己的臉變成那樣。”
懼念的眼神就變得越來越害怕,“哐當”一聲,她手裏的水果刀掉在了地麵上。
容夙就伸手把那刀撿起來,甚至還用袖子擦了擦上麵的血,動作優雅地塞到懼念手裏,在她抗拒的動作裏溫和出聲:“你不想逃出青樓嗎?”
懼念的手一僵,她不由自主看向了那扇窗戶,窗戶外麵的天空廣闊無垠。
她不是沒想過從窗戶跳出來,但青樓的窗戶都是封死的,隻能看到外麵的世界,卻無法伸手去觸碰。
她想到外麵的世界,眼神就逐漸堅決,抬頭看向容夙,看到她眼神鼓勵,聲音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