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事,獨自殺了一頭狼,她害怕的不得了,傷口現在是好了,但先前也是特別特別疼。

她一個人的時候可以忍著,哪怕回去見了母親,她也打算挑不嚇人的說。

但是就在剛才,就在阿瑤關切的詢問之中,劉雷雨是真想把所有的傷痛和委屈都告訴她呀。

等到阿瑤牽了大眼走出來時,劉雷雨的軟弱已經過去了。

她衝著阿瑤笑的一臉陽光:“阿瑤我走啦,大眼我晚點再送回來。”

阿瑤被她的笑容觸動,原本一臉的擔憂淡了,也跟著笑了起來:“等會,雷雨哥,你會騎驢了嗎?上次我光教了你動作要領,你可還沒練過呢!”

劉雷雨這才想起這茬來,她哎呀了一聲,感覺自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怎麼就提起了騎驢的事兒呢!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硬著頭皮答道:“我會騎的!”

說著她先把狼屍用阿瑤預備的繩子綁在了大眼身上,狼屍的血腥氣刺激著大眼,令大眼不安的嘶鳴起來。

劉雷雨便趁機牽著大眼往前走:“我先領著大眼走一段,等大眼適應適應。”

阿瑤跟到了路口,便不好再送了,她滿心擔憂,一步三回頭的回了家去。

劉雷雨牽著大眼一直走到了山路上,起先在村子裏時她還得裝瘸,等到沒人處,她便解了腿上礙事的夾板,腳步輕快的跟在大眼身邊。

這樣一麵走時,她一邊回想阿瑤先前教過的騎術要領。

思路整理的差不多時,劉雷雨便打算親自上陣練一練了。

她麻溜的翻身騎到了大眼背上,大眼習慣了駝人,走起來四平八穩。

劉雷雨適應了一會,就輕輕用小腿敲打了幾下大眼的肚子兩側。

這是加速的信號,大眼得了令,逐漸加快了前進速度。

劉雷雨放空了腦海,什麼心事也不去想,全神貫注感受著大眼跑動時的節奏。

慢慢的慢慢的她放鬆下來,身體也不再僵硬,逐漸能夠跟著大眼奔跑時的起伏而適應了。

跑了一小段,劉雷雨試著收緊韁繩,口中喊著:“籲!籲!”

連喊幾聲,大眼聽話的減慢了速度,由跑轉成了走。

就這樣多試幾次,等抵達黑甕城時,劉雷雨已經騎得像模像樣,一點也不像個初學者啦。

劉雷雨自己也是高興的很,想不到在騎術一道上,她果然十分有天賦。

仔細想來,母親是善騎射的,沒見過麵的父親聽說也是武藝高強。

劉雷雨暗自竊喜,看來她這是家學淵源了。

一頭野狼屍體,賣成得了四兩半銀子。

劉雷雨收到這錢時,倒想起了父親劉大柱。

母親曾說,父親打獵是一把好手,他在世時,家裏日子過的紅紅火火。

劉雷雨這會兒自己倒是深有體會了。

殺一頭狼,費得時間比她種靈田還要少,得錢卻又相當豐厚。

不過,打獵是要真本事的,招招都要搏命,劉雷雨還是覺得種田踏實。

晚上劉雷雨把大眼還給阿瑤時,在大眼背上的褡褳裏頭悄悄藏了她從黑甕城裏買的糖葫蘆。

她自己以為是辦了好事,卻不知道那褡褳白天時蹭上了狼血,腥臭難聞。

阿瑤把糖葫蘆拿出來時,雖然有些心疼,但也隻能笑著將那糖葫蘆給扔了。

第二天,去山裏巡查的老獵戶一群人回來了,他們在雙鋒山外圍跑了不少地方,找到了被劉雷雨打死的那頭孤狼生活的痕跡,也確定下來確實隻有一頭狼。

村裏人還有不放心的,裏正就組織了村民成立巡邏隊,最近多在附近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