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把阿瑤給暴露了。
而那個門子,正是陳心瑜三哥的心腹,此處則是三哥寵妾私自在外置辦的莊子。
陳心瑜踢了一腳昏迷的門子,對阿瑤說:“其實這人也是昨天才得了你家的消息,他先拿住了你家阿爺,沒問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今天本來是要去雙鋒村捉你的,誰知你自己進了城來,被當麵碰上了。”
阿瑤一聽心都揪起來:“那我阿爺呢?他……”
“沒事,我已派人將他救出來,送回家中去了。”
也是這門子狗膽包天起了歪心。
他本是陳三哥的心腹,但早已被三哥那個寵妾所收買。
昨天趙叔才把阿爺跟膝杖草塊根有關的消息遞給了門子,這門子得了消息,卻沒有直接上報給陳三哥,而是自己悄悄將阿爺拿住了,送到了寵妾那裏。
阿爺不肯承認塊根的事情,這門子沒有邀到功,反而在寵妾那裏吃了一頓掛落。
所以今日他來抓阿瑤和劉雷雨時,下手才會那樣狠辣。
其實昨天夜裏,阿爺一出事,陳心瑜就得了消息。
她隨即派了人手,已經將那寵妾給拿住,將阿爺救出來了。
這些年來陳心瑜一直在黑甕城中用心經營,她手裏能動用的人手並不算少,小栗巷那一整條巷子都是她的地盤。
然而陳家老祖母突然去世,陳心瑜自己不能在家中坐鎮時,隻得將一大半的人手都留在陳家,看著那群蠢蠢欲動的家夥們。
另外周管事隻走了幾天,陳家醫館就被人鑽了空子,下城區陳心瑜其他的幾家知情的醫館也都不能掉以輕心。
所以才又分了人手下去清洗。
往日熱熱鬧鬧的一條小栗巷,今天才會落到空無一人的局麵。
偏偏百密一疏,居然被門子在醫館後門口守株待兔,將阿瑤給劫走了。
“怪我。”阿瑤苦笑一聲:“其實我早該醒悟過來的,玉雪姐姐,啊不,陳小姐你這近一個月以來,一直在暗示我不要出門不要進城,留在家中學女紅學刺繡,其實就是在提醒我對嗎?”
陳心瑜聽了,竟然沒有否認。
她確實是這樣安排的,黑甕城裏她顧得到,哪怕安排有所疏漏,隻要阿瑤乖乖留在雙鋒村,陳心瑜相信她總能來得及補救。
偏偏阿瑤趕在這個節骨眼上進了城。
怪隻怪,她真把阿瑤當成了聽話乖巧的甜心小妹吧。
劉雷雨一直聽著陳心瑜和阿瑤說話,到了這時候,她突然出聲問道:“陳小姐,你曾說過,隻要我答應給你提供三年的塊根,你就能保住阿瑤和我的安全,這話不知道還算不算數?”
阿瑤氣的往後直拉劉雷雨:“雷雨哥,你還信她嗎!”
“信!”劉雷雨回答的斬釘截鐵,她看著陳心瑜的眼睛:“我隻能信,對嗎?”
如果陳心瑜沒有騙人,那麼今天隻是陳家一個小小的寵妾,就抓了阿爺,拿了劉雷雨和阿瑤。
若沒有陳心瑜的解救,她們甚至不知該如何脫身。
寵妾的身後,站的是陳心瑜的三哥,除了他,陳家還有更多的其他人。
隻要膝杖草一天還是陳家的命脈,陳家就永遠也不缺跳梁小醜。
這就是陳家,是劉雷雨必須麵對的敵人。
劉雷雨自從種了第一棵膝杖草起,就跟陳家纏上了,她掙不脫。
相比之下,她唯有選擇陳心瑜。
起碼陳心瑜不要她的命。
陳心瑜點頭:“你放心,我說話算話。”
侍女阿梅趕著馬車一路飛奔,甩脫了追兵之後,向著既定的目的地而去。
不多時,馬車趕到了一處斷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