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但比起其他隻舍得給三兩五兩聘禮的窮酸,卻是好得多。
劉香月現在在劉裏正眼裏,那就是一坨金閃閃的銀錠子。
銀錠子長腿跑了,那還得了!
劉裏正直接帶了人追了出來,已經追到了小樹林附近。
而劉香月那一嗓子尖叫,更是將人往這邊引了過來。
林中的劉香月和劉雷雨都不知情,但一直藏身在隱蔽處的楊氏卻是知道的。
她一看情況不好,隻得從隱蔽處現身出來:“快走,有人追來了。”
楊氏拉起劉雷雨,就往另一個方向逃走。
劉香月因為情緒爆發,原本愣在當場,一時沒回過神來。
楊氏看她也是個可憐人,她終究心軟,到底還是拉起了劉香月,三人一起跑了。
劉裏正在樹林裏撲了個空,必然是不肯善罷甘休的,他帶了狗出來找人,狗鼻子在地上嗅了嗅,很快就衝著一個方向汪汪吼叫起來。
不過楊氏早就看清了有狗,她故意撕了身上的衣服扔在不同的地方,迷惑狗子,實際則帶著劉雷雨和劉香月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她們暫時還不方便回村,便從村外繞了個大圈子,一直跑到山中一處廢棄的土地廟裏頭。
三人停下來喘口氣的時候,劉香月已經幾乎癲狂了,她死死捉住劉雷雨的胳膊:“我爹要來了,他要抓我去賣掉了,劉雷雨,我都是為了你,你必須得娶我!”
劉香月偷了她爹的玉墜,本來就是出賣了她爹,如今她扒著劉雷雨,就是吃死了劉雷雨幹不出來過河拆橋落井下石的事情。
她使上了十分的力氣,劉雷雨的胳膊被抓的劇痛,要不是冬□□裳穿的厚實,劉香月的指甲都要掐進劉雷雨的肉裏了。
“你放手,放手!”劉雷雨用力掙紮著。
楊氏走上前來,她一臉冷漠的一把將劉香月扯開:“你說的那些話,有誰會信嗎?”
隻見楊氏的聲音沉靜如水:“你說那玉墜是劉大柱的,那就真的是嗎?誰能做證?玉墜上有名字記號嗎?”
“你,你怎麼?”劉香月不敢置信的看著楊氏:“別人不知道這玉墜,你也不知道嗎?你怎麼敢這樣說!”
但楊氏鐵了心,她一甩頭,拉起劉雷雨就要走:“我家劉大柱是個粗人,我從沒見過他帶什麼玉墜,我隻知道他進山打獵失足墜崖死了!”
劉雷雨手足無措的被楊氏帶著往前走,她看著母親,根本不知道母親怎麼會突然這樣說。
那玉墜,分明應該是真的呀!
母親難道連真相也不要了,她不想為父親報仇了嗎!
“娘,我們可以去報官,我們……”
“閉嘴。”楊氏粗聲粗氣的喝止了劉雷雨,不準她繼續往下說。
劉香月眼看著楊氏與劉雷雨當真越跑越遠,她跳著腳,憤怒的從破廟裏衝出來:“等以後楊家找來的時候,你們別後悔!”
楊氏的腳步戛然而止。
她猛地回過頭去:“你說什麼!”
楊氏這時候臉上的表情,才當真像是要吃人。
不要說劉香月,連劉雷雨都被嚇住了。
劉雷雨隻聽到劉香月提了一句“楊家”,母親就突然爆發了。
這個“楊家”,是母親的娘家嗎?
然而從小到大,劉雷雨幾乎沒有聽母親提起過楊家。
這裏頭到底還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劉雷雨這會兒根本不敢問,她甚至拉不住母親,隻能眼睜睜看著母親衝著劉香月走過去。
“你最好把話給我說清楚,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當年你爹殺了我夫君,拿你的命來還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