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賢一直逼近到阿瑤身前兩三步遠處,阿瑤嬌斥道:“站住!別靠近我!”

那劉書賢哪裏肯聽,他偏要往前走。

就在這時,劉雷雨從後頭追了上來。

劉書賢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他隻以為劉雷雨是要來阻攔他,他偏不,頭也不回,直往阿瑤麵前又邁了一步。

阿瑤瞪大了眼睛。

劉雷雨高高舉起了一隻大南瓜:“叫你站住站住,聽不懂人話嗎?”

劉書賢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阿瑤這驚恐的表情,一隻大南瓜就在他的後腦勺上開了花。

劉雷雨砸完了一個南瓜,還嫌不解氣,又掏出了一個。

阿瑤伸手一攔:“別!”

“好吧,我知道了,不能砸,再砸要出人命了。”劉雷雨訕訕的要收手。

然而阿瑤卻一把從她手裏捧走了大南瓜:“我的意思是,讓我來!”

兩個大南瓜下去,劉書賢那副慘樣,連劉雷雨這個“罪魁禍首”都不忍直視了。

這還不算完呢,等劉雷雨和阿瑤撒完了氣,該輪到阿爺出馬了。

他端出來一碗水,將那個小紙包解開,把裏頭的藥粉全都融化到了水碗裏。

隨後,阿爺掰開了劉書賢的嘴,把那一碗水給劉書賢灌了下去。

劉雷雨將馬車趕了過來,她們三人合力將昏迷不醒的劉書賢和後院馬棚裏的孫氏、陳達一起全都搬上了馬車。

從阿瑤家後門出去,外頭不遠就是劉裏正家的後院,那裏有一間柴房,裏頭是劉裏正家堆的柴草。

劉書賢、孫氏和陳達全都被關進了柴房裏頭,冬天過了大半,柴房裏的柴草基本都用光了,正寬敞的很,三人並排躺著也綽綽有餘。

劉雷雨解開了捆住劉書賢手腳的繩子,但孫氏和陳達卻依然綁著。

隨後,她從外頭關好了柴房的門,清理幹淨她們來時的腳印,悄悄離開了。

她並沒有走遠,隻是從阿瑤家前門繞出去,來到了劉裏正家門前。

喜宴剛剛進行到過半,圍坐在桌邊的大家夥,個個臉色都不好看。

劉裏正太摳了,這什麼喜宴,吃的菜比最窮的人家還不如,水煮菜幹,野菜糊糊,唯一的大菜是一條手指長喂貓都不吃的魚加一鍋水,就敢叫燉魚湯。

大家憋著一肚子氣,要不是劉裏正在場守著,早就要摔碗走人了。

劉雷雨這時候出現在劉裏正家大門口,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場的眾人幾乎人人皆知劉雷雨家與劉裏正家,已經十幾年全無來往。

這時候劉雷雨來了,百無聊賴的眾人紛紛露出了看好戲的表情。

劉雷雨也不讓大夥兒失望,隻見她懷裏抱著一個紅色的小箱子,看模樣是個梳妝盒。

“今天是我香月堂姐成親的大好日子,我這個做堂弟的不受歡迎,雖然來晚了,但也該給堂姐送一份添妝。”

劉雷雨一邊說,一邊打開了梳妝盒讓大家夥都瞧瞧。

隻見梳妝盒裏一片珠光寶氣,幾乎閃瞎了眾人的眼睛,那裏頭竟然是一整套的金頭麵,赤金足銀鑲了紅藍寶,哪怕再不識貨的鄉巴佬也看得出來價值連城。

劉雷雨展示完了,又飛快的合上了梳妝盒蓋。

這東西是當初陳心瑜送給阿瑤的,劉雷雨那裏也有一模一樣的一份。

陳心瑜拿出手的東西,確實都是好東西,起碼用來震懾雙鋒村的鄉民是綽綽有餘。

“我這添妝,還算拿的出手吧?”

劉雷雨這麼一問,不用劉裏正開口,自然有旁人替他回答:“太算了啊!”

“那,我得去看看我堂姐,親手把這添妝交給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