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爾歎口氣:“你就吐了兩回而已,沒有別的了。”

“三回。外麵一回,床上兩回。”

“天哪!我還吐了三回,太丟臉了!”

“你發現自己身上衣服換了嗎?”

霍緋箴此話一出另外兩人都有點驚訝。

白予絳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摩爾借她穿的白色T恤,比較素淨隻有一個小小的線條圖案在左胸的位置。但隻要稍稍留意就會發現,這圖案顯然和昨晚穿的不一樣!

她看了霍緋箴一眼,臉又燒紅了,小小聲地問:“誰……誰幫我換的?”

“我。”

摩爾冷冷地應了一句,又瞪了霍緋箴一眼。事實上當然不是她換的,她隻是衝口而出撒了個謊。昨晚收拾殘局的人還在那兒若無其事地夾著關東煮。

而且這家夥還敢翻她衣櫃,還故意選了款式最相似的!

“知道怕了吧?”霍緋箴咬了一口腐皮角,“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做什麼就做什麼,你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以後還敢這樣喝嗎?”

“不敢了……”

接下來,是霍緋箴教她怎麼分辨酒醉程度,以及摩爾語重心長的教育時間。

···

大姐姐們的恐懼教育終於告一段落,關東煮很好吃,最終被吃得一點都不剩。

飯後,自覺給人添了麻煩的白予絳還堅持去刷了碗,還主動幫摩爾把床單被套都換了新的。洗幹淨的T恤和被單晾在陽台上,在夏日的陽光裏隨風搖曳。

晚上的駐唱工作自然是無法勝任的了,摩爾開車把白予絳送回學校,還叮囑她就算頭還疼也別吃止痛藥了,多休息就會好的。

“今晚你的兼職工資我會扣掉的,相對的,會都補給摩爾。”霍緋箴從後排下車跟她說。

白予絳連連點頭:“辛苦摩爾姐了。”

“有機會歡迎再來玩啊。”摩爾沒下車,從駕駛座探頭說道。

“嗯嗯,一定。”

“不過我們兩個都在家的時間不多。”霍緋箴補充,“通常隻有周末白天,還得都沒有約的時候。”

“下次我會注意不給你們添麻煩的。”

“下次在哪裏都不能喝醉。”摩爾再次叮囑。

白予絳再次謝過她們,回宿舍前,還回頭看了一眼。小鬆穿著工作時常穿的黑色襯衣,站在白色的小車旁,體型修長,與周遭校園裏的學生比起來,顯得深不可測。

昨晚確實大多記不清了,但她記得自己說了:小鬆的話,可以。

霍緋箴回頭就坐進副駕,關上車門:“接下來會送我去店裏的吧?”

“你還給她換衣服?”該問的問題馬上就來了。

“弄髒了啊。我有去叫你的,但你睡著了。”

“如果我不說是我,你打算怎樣?”

“我也會說是你的。”

“我就一定會配合你撒謊?”

“你會的。”霍緋箴當然很肯定,都事實擺在眼前了。

“除了換衣服還有別的嗎?”

這個問題在霍緋箴聽來有點耳熟,“除了……還有別的嗎?”這種質問,她以前經常聽到。和她上過幾次床的女人,大部分都問過這個問題,差別隻是在於遲早而已。而且通常會伴隨一場並不那麼愉快的談話。

不過這次,她饒有趣味地笑著反問:“你想知道?”

“聽你這麼說,我忽然非常擔心把她帶回家是不是害了她。”

“那你覺得還有什麼?”

摩爾一時語塞,她這麼問,就像預設了霍緋箴一定會趁人之危。然而後來,她卻是那樣子睡在自己旁邊的。誰知道呢?就像沙發上放了被鋪,其實不一定真的有人在那兒睡。